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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师傅看着自己最看重的大徒弟,目光里充满了慈祥和不放心:“…毛躁…性子急…以后…得稳当点…技术活…急不来…”
小山东拼命点头,眼泪终于还是没忍住,大颗大颗地砸在床单上:“我记住了,师傅!我一定改!您放心!”
石师傅的目光又转向林瀚章,呼吸变得更加困难,但他还是坚持着,用尽最后的力气,断断续续地交代着他真正牵挂的事:
“…林工…我那套…刮研的手艺…精髓在…手腕的暗劲…和…眼光的配合…还没…还没全传出去…”
“…还有…研磨平行度的…那个土法子…得…得找机会…录下来…”
“…厂里…那几台老床子…的脾气…只有我…最清楚…以后…怕是要…你们…多费心了…”
“…可惜了…要是…能再多…几年…就好了…”
他的话语时断时续,气息微弱,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在场的人感到一种锥心的痛楚和巨大的遗憾。没有一句提到个人家庭的安排(他相信组织会妥善照顾),没有一句提及自身的病痛,所有的嘱托,所有的放不下,全都围绕着未竟的技术传承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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