蚁一样可笑时,我就在想,凭什么?”
“凭什么规则只能由他们来定?凭什么我们只能被动地接受和恐惧?”
“既然棋盘已经摆好,与其等着别人来落子,不如自己成为那个执棋的人。”
苏沐雪沉默了。她忽然想起,在瀚海资本的顶层观察室里,陆寒说过一句话:“我要让他知道,他的打火机,没了。”
现在她才明白,陆寒要的,从来都不只是白宇飞那个小小的打火机。他要的,是整个牌桌的发牌权。
一辆黑色的红旗轿车,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两人面前。
司机下车,为他们拉开车门。
“先回公司吧。”陆寒说,“这场戏,还没唱完。”
……
港岛,半山别墅,书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昂贵的古巴雪茄味道。
白敬亭,这个在金融界叱咤风云数十年的枭雄,此刻正独自一人,坐在那张由整块黄花梨木制成的书桌后。他的面前,没有文件,没有电脑,只有一只小小的,还在闪烁着幽光的U-盘。
那封来自瀚海资本的邮件,他已经看了三遍。
那段偷拍的视频,他也看了三遍。
他甚至不用去验证这些东西的真伪。因为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儿子,做得出这种事。愚蠢,贪婪,而且……不留后路。
书房的门被轻轻敲响。
“老爷,美国的电话。”管家苍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见。”白敬亭的声音沙哑,透着一股深深的疲惫。
“是……是少爷打来的。”
白敬亭的动作一顿,他缓缓抬起头,那双曾经在资本市场掀起无数腥风血雨的眼睛里,此刻只剩下了一片灰败的死寂。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门外的管家以为他不会再回答。
“告诉他,”白敬亭的声音,像两块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我白敬亭,没有儿子。”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尘封已久的号码。
“阿彪,”电话接通,他只说了三个字,“做事吧。”
挂断电话,他缓缓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窗外的夕阳,将最后一抹余晖投射进来,将他满头的银发,染成了一片刺目的血色。
……
下午三点半,A股收市。
辉耀科技的股价,最终定格在了一个惨不忍睹的数字上,市值蒸发超过八成。成交量,创下了A股历史上的天量。
这场战争,没有赢家。
白宇飞的联盟,土崩瓦解,损失惨重。赵志勇虽然最后护住了盘,但也元气大伤。无数跟风的散户和投机客,被绞杀得尸骨无存。
瀚海资本的观察室里,气氛却不像一个刚刚经历过大战的战场。
钱明正拿着手机,眉飞色舞地跟人吹嘘着什么。
“……看见没?老子就说,跟着陆总,有肉吃!什么狗屁巨鲨,一巴掌拍死!晚上?晚上不行,晚上陆总要请我们吃庆功宴!对,就在‘御膳房’!你?你没资格,滚蛋!”
挂了电话,他得意洋洋地走到陆寒身边,像个邀功的孩子。
“陆寒,你不知道,现在外面那帮孙子,都快把我的电话打爆了。都想来探探口风,问我们下一步准备干什么。”
陆寒笑了笑,没有说话。
林曦的工位上,她正对着一段银行流水发呆。那是王富贵前妻李秀兰的账户,就在一个小时前,一笔匿名的巨款,被打了进去,足以支付她女儿后续所有的治疗费用。
苏沐雪走到陆寒身边,递给他一份刚刚打印出来的文件。
“这是我们这次的战损报告和……收益报告。”
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