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的脖子,双眼血红地质问着什么。
仇恨的火焰在他胸中燃烧,带来了灼热的快感,但在这快感之下,一种更深沉、更冰冷的东西正在慢慢沉淀。
这就是力量。
不是用枪指着敌人的头,而是让他自己,亲手扣动扳机。
“感觉如何,老板?”独眼老人不知何时站到了他的身后,将那把削苹果的小刀递给他,上面还插着一块切好的苹果。
“他们……会怎么处置他?”亚历杭-德罗接过苹果,却没有吃,声音有些沙哑。
“‘普罗米修斯’这样的组织,就像一台精密的机器。任何一个被怀疑生锈的零件,都会被立刻、毫不留情地拆除,以免影响整台机器的运转。”独眼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们会派‘清洁工’来。自己人,清理自己人。这才是最痛苦的。”
亚历杭德罗沉默地咀嚼着苹果,那股酸甜的味道,此刻却混杂着铁锈的气味。
……
瀚海资本,顶层办公室。
苏沐雪看着屏幕上那张因极度恐惧而扭曲的脸,下意识地皱了皱眉,轻声说:“这……是不是太残忍了?”
“残忍?”陆寒的目光平静如水,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沐雪,对毒蛇最大的仁慈,就是拔掉它的毒牙,让它在同类的撕咬中死去。我们杀的不是维克多这个人,而是‘普罗米修斯’这台机器内部的‘信任’。”
他放下茶杯,指了指屏幕。
“你看,他们现在一定在想,维克多是何时被策反的?他泄露了多少秘密?他还有没有同伙?每一个问题,都是一粒怀疑的种子。很快,这些种子就会在他们组织内部生根发芽,长成一片互相猜忌的丛林。一个顶级特工的死亡,损失是有限的。但一个组织从内部开始腐烂,那才是真正的崩溃。”
苏沐雪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她明白了陆寒的布局。这已经不是单纯的金融博弈,而是深入骨髓的心理战争。
“那个U-盘……”
“是亚历杭德罗那些老部下的杰作。”陆寒的嘴角勾起一抹赞许的弧度,“一个完美的闭环。它不提供任何证据,它本身就是证据。它引诱维克多用自己的权限,去访问不该访问的东西,让他自己,为自己的罪名盖上图章。猎物亲自走进陷阱,还顺手关上了门。这比任何外部的打击都更有效。”
……
金棕榈大厦,1701室。
维克多像一头困兽,在狼藉的客厅里来回踱步。
电话线被他扯断了,手机被他扔进了马桶,他那个吓得瑟瑟发抖的情妇,被他锁进了浴室。
他知道,“清洁工”就快到了。
他从床底拖出一个沉重的武器箱,熟练地组装着一支短管突击步枪,将手枪、弹匣、军刀一一武装在身上。他是“屠夫”,是阿尔法小组最精锐的战士,他不会坐以待毙。
就算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突然,他耳朵一动。
有声音。
不是门口,也不是窗外。是从……天花板的中央空调通风口传来的。
“来吧,杂种们!”维克多狞笑着,举起枪,对准了通风口。
然而,就在他全神贯注于头顶时,身后卧室的门,被无声地推开了一道缝。
一道黑影,如鬼魅般滑了进来。
“砰!”
一声沉闷的、加装了消音器的枪响。
维多克身体剧震,他难以置信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绽开的血花。他想转身,但全身的力气都在飞速流逝。
他用尽最后的力气回头,看到了那张脸。
一张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