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准备体验一下,五星级的越野服务。”
……
通往地下货运区的通道,阴暗、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消毒水和腐败物混合的古怪气味。
光鲜亮丽的医院b座和这里,仿佛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顶尖的瑞士医疗团队,推着世界上最先进的移动病床,行走在这条仿佛被遗忘的通道里,画面充满了诡异的荒诞感。一名年轻的瑞士护士,看着脚下肮脏的积水,忍不住用德语低声抱怨了一句什么。
克劳斯医生回头,用严厉的眼神制止了她。他虽然不理解陆寒的疯狂,但他能感受到这个东方男人身上那种令人无法抗拒的决断力。
他们找到了那部货运电梯。
它被隐藏在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后面,门上挂着“闲人免入”的牌子。陆寒上前,毫不费力地就拉开了铁锁——它根本没锁。
又一个陷阱?
陆寒的目光在电梯门四周扫过,天赋带来的直觉告诉他,这里没有直接的危险。
他亲自动手,合力拉开了那扇沉重的栅栏式铁门。一股陈旧的机油味扑面而来。
电梯空间狭小,刚好能容纳下移动病床和几个人。当铁门在身后合拢,整个空间瞬间陷入了半明半暗的压抑之中。电梯启动时,发出了“嘎吱嘎吱”的、令人牙酸的声响,缓慢地向着地下沉去。
每一次晃动,都让医疗团队的心揪紧一分。
只有陆寒,靠在冰冷的铁壁上,神色平静。他在感受,感受这座城市地下脉络的震动,也在感受那张无形大网的收紧。
“叮——”
电梯在一阵剧烈的摇晃后,终于停在了b2层的停车场。
铁门缓缓拉开。
预想中的枪口和杀手,都没有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上百道刺眼的闪光灯。
电梯门口,黑压压地围满了记者,他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高举着相机和话筒,将出口堵得水泄不通。
在这群记者面前,一个穿着笔挺西装、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排众而出。他看上去斯文儒雅,眼神却像刀子一样锐利。
“请问是陆寒,陆先生吗?”男人操着一口标准的普通话,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了整个地下停车场。
陆寒推着病床,缓缓走出电梯,目光平静地看着他。
“我是,”男人微笑着,递上一张名片,但手却悬在半空,并没有真正递过来的意思,“鄙人陈大卫,是钱明先生车祸案中,另一位受害者家属的代理律师。”
他话音一落,身后的闪光灯瞬间又爆闪了一轮。
陈大卫扶了扶眼镜,不理会陆寒的沉默,自顾自地对着镜头,朗声说道:“我们接到举报,陆先生涉嫌在警方调查期间,非法转移车祸案中的关键证人钱明先生。我们有理由怀疑,陆先生此举是为了逃避法律责任,甚至有毁灭证据的嫌疑。我们已经向法院正式申请了禁制令,禁止钱明先生离境!”
他的声音,每一个字都像一颗子弹,精准地射向陆寒。
记者们彻底疯了。
“陆先生!你是不是要带钱明偷渡出境?”
“瀚海资本作为一家负责任的金融机构,为什么要做出这种妨碍司法公正的事情?”
“请问你和钱明的车祸到底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心虚到绑架受害人?”
无数尖锐的问题,像暴雨一样砸来。
苏沐雪的脸,瞬间变得冰冷。她立刻上前,挡在陆寒身前,试图隔开那些疯狂的记者,但人潮汹涌,她的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阳谋。
这才是真正的阳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