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的沙漏又悄然流淌数十载,当年在海棠树下接过海棠帕子的嘉庆帝,已成长为沉稳的君主,而那方褪色的帕子,又传到了年幼的道光帝手中。这年春日,嘉庆帝一如当年的乾隆帝,牵着儿子的手,踏过雍亲王府的青石板,来到那棵依旧繁茂的海棠树下。
花瓣依旧如当年般簌簌飘落,落在道光帝的发间,他却不像幼时的嘉庆帝那般好奇追逐,只是紧紧攥着手中的海棠帕子,小脸上带着与年龄不符的郑重。“皇阿玛,”他仰起头,目光落在树干的“同心”刻痕上,“曾祖母的故事,您已经给我讲了好多遍了,可我总觉得,她好像就在这花里看着我们。”
嘉庆帝闻言一怔,随即望着满树繁花,眼中泛起温柔的泪光。他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花瓣,指尖传来熟悉的微凉:“是啊,曾祖母从未离开。这海棠树是她与曾祖父的心血,这帕子是她的念想,连这春风里的花香,都是她在诉说着‘同心’的嘱托。”
话音刚落,一阵微风拂过,海棠花瓣忽然如潮水般聚拢又散开,恍惚间,道光帝仿佛看到一位身着素衣的女子,站在花树之下,眉眼温柔,笑容坚定——那女子手中也握着一方海棠帕子,正轻轻对着他招手。“曾祖母!”他惊呼着伸出手,却只抓到一片飘落的花瓣,那身影也随之一闪而逝。
嘉庆帝轻轻按住儿子的肩,声音带着哽咽:“那是曾祖母的花魂,她在看我们,看我们是否记得她的初心。”
道光帝低头看着手中的帕子,忽然将它紧紧贴在胸口:“皇阿玛,我记住了!曾祖母说‘护亲护民,同心相守’,我以后一定像她和曾祖父一样,不让百姓受苦,不让亲人离心。”
嘉庆帝欣慰地笑了,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头,目光望向远处的功劳阁。此刻,阁内的石碑被擦拭得一尘不染,前来祭拜的百姓络绎不绝——有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巍巍地抚摸着大阿哥守漠北的碑文,讲述着当年草原的安稳岁月;有年轻的学子,在英台创办夜市的记载前驻足,轻声诵读着“同心”的故事;还有带着孩童的妇人,指着荣宪公主的画像,告诉孩子“这位公主用一生,换来了各族的和睦”。
夜色渐浓,嘉庆帝带着道光帝离开王府时,恰逢宫中的侍卫来报,说江南遭遇春雨连绵,部分地区出现洪涝。道光帝猛地抬头,拉住嘉庆帝的衣袖:“皇阿玛,我们快去安排赈灾!曾祖母当年说,百姓的疾苦不能等!”
嘉庆帝心中一暖,握紧儿子的手:“好,我们现在就去养心殿,召集大臣商议对策,绝不能让百姓受委屈。”
那夜的养心殿,烛火彻夜未熄。道光帝虽年幼,却始终守在一旁,看着嘉庆帝调拨粮草、安排官员,听着大臣们讨论治水之策,小小的心中,“护民”二字愈发清晰。他悄悄从袖中取出海棠帕子,放在案头,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曾祖母英台的力量。
时光荏苒,道光帝登基后,始终将海棠帕子带在身边,每当遇到难题,便会取出帕子摩挲,想起英台与雍正帝的故事。他效仿先祖,减免百姓赋税,修缮水利工程,还亲自前往功劳阁,在英台的碑文旁,添上了“续守同心,不负苍生”的字样。
这年冬日,京城下了一场罕见的大雪,覆盖了七世街,也覆盖了雍亲王府的海棠树。道光帝带着年幼的咸丰帝,冒雪来到王府。雪后的海棠树银装素裹,枝干依旧挺拔,仿佛在风雪中坚守着当年的约定。
“皇阿玛,这么冷的天,海棠树会不会冻坏?”咸丰帝拉着道光帝的手,担忧地问。
道光帝望着海棠树,眼中满是坚定:“不会的。这棵树经历了百年风雨,早已把‘坚守’刻进了骨子里,就像曾祖母和历代先祖的初心,再大的风雪也吹不垮、冻不灭。”他从怀中取出海棠帕子,递给咸丰帝,“这帕子,今日传给你。你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