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四爷府,庭院积了薄雪,暖阁内却暖意融融。英台正与几位福晋围坐说话,十阿哥福晋钮祜禄氏端着茶盏,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听闻端敏公主回京后,皇上为她做主,连漠北部落都得低头认错,倒让咱们这些在京的福晋省心不少,不用再为远嫁的公主们牵肠挂肚。”
这话一出,暖阁内的气氛瞬间淡了几分。英台放下茶盏,目光落在钮祜禄氏身上,语气虽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十福晋这话可不对。远嫁异族的公主们在他乡受苦,岂是一句‘省心’便能带过的?荣宪公主被克扣份例、端敏公主连家书都难自由收发,这些苦若落在咱们身上,又怎能甘心?”
钮祜禄氏被说得一怔,脸上闪过几分不自在,强辩道:“四嫂,我也不是不心疼她们,只是咱们身在京城,远水难救近火,就算知道了,也只能等着皇上与阿哥爷们拿主意,难不成咱们还能自己去漠北为她们撑腰?”
“为何不能?”英台当即反问,声音清亮,“咱们虽不能亲赴漠北,却能多留意她们的近况——派人去她们夫家附近打探消息,与回京的使者多打听她们的生活,若得知她们受苦,便第一时间告知十阿哥。十阿哥手握兵权,若异族部落不肯悔改,何须事事等圣旨?直接派兵前往震慑,让他们知道大清的公主碰不得,大清的福晋也护得住自家人!”
“直接派兵?不请圣旨?”钮祜禄氏惊得差点打翻手中的茶盏,眼睛瞪得溜圆,“这、这可是僭越之举,若是惹得皇上动怒,可不是闹着玩的!”
英台看着她满脸震惊的模样,语气愈发坚定:“僭越?护佑自家姐妹,维护大清威严,怎算僭越?当初皇上为端敏公主下旨时,也犹豫过是否动兵,可若不是咱们据理力争,公主们还要受多少委屈?十福晋,你是十阿哥的妻子,是皇家的人,该有几分护亲的底气与担当。若连咱们都觉得‘远水难救近火’,那远在他乡的公主们,可就真成了孤家寡人。”
一旁的九阿哥福晋也连忙附和:“四嫂说得极是。前几日我托人去漠北探望荣宪公主,才知她去年寒冬连件厚实的狐裘都没有,还是当地牧民偷偷送了件旧裘衣给她。若咱们早知道这些,早些告知九阿哥,哪会让她受那么久的冻?”
钮祜禄氏听着,脸上的震惊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羞愧。她低下头,轻声道:“四嫂教训得是,是我想得太浅了。往后我定多派人留意公主们的近况,若是再听到她们受苦,就算没有圣旨,也定要让十阿哥想办法为她们做主。”
英台见她真心悔改,语气缓和了几分:“这才是皇家福晋该有的样子。咱们虽在内宅,却也该有护家护亲的心思。远嫁的公主们为了大清的边疆稳定,牺牲了自己的安稳,咱们在京城,总该为她们撑起一片天,让她们知道,身后有整个大清为她们撑腰。”
当日午后,钮祜禄氏便急匆匆赶回十阿哥府,一见到胤?,便将英台的话原原本本告知,还拉着他的衣袖说:“爷,往后你可得多留意远嫁的公主们,若是她们再受欺负,你可不能等着皇上的圣旨,该派兵就派兵,绝不能让她们再受委屈!”
胤?被妻子突如其来的郑重模样逗得一愣,待听完前因后果,才收敛了笑意,认真点头:“你说得对,四嫂这话在理。那些异族部落若是敢欺负咱们大清的公主,就算没有圣旨,我也得带兵去给她们讨个公道!”
随后几日,钮祜禄氏果然行动起来——她派人去漠北、蒙古各部的边境驿站,叮嘱驿丞多留意公主们的消息,若有异常便即刻传回京城;还托人给荣宪、端敏公主送去厚实的衣物与京城的点心,附上书信,告知她们“若有难处,尽管开口,十阿哥与我定会为你们做主”。
荣宪公主收到书信与衣物时,正坐在帐篷里缝补旧衣,看着信上温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