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幸不辱命,今将国玺奉还陛下!愿陛下承此重器,光复汉室,泽被苍生!”
“吕爱卿……忠勇可嘉!功在社稷!”刘协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威仪,“重重有赏!”
“谢陛下!”吕布行礼,然后话锋微转,“另,逆犯袁术,已押解至京,请陛下发落。”
“将其暂押天牢,容后再议。”刘协摆了摆手,心思似乎还萦绕在那方玉玺上。
朝会在一片微妙而复杂的气氛中结束。吕布献玺的举动,无疑极大地提升了他的政治声望和“合法性”,也暂时堵住了许多潜在的非议。
退朝后,吕布与贾诩并肩而行。
“文和,孙策的使者,怕是很快就要到了。”吕布说道。
贾诩淡然一笑:“主公放心,诩自有说辞。玉玺归汉,乃天经地义。孙讨逆若识大体,便该遣使恭贺陛下,而非追问玉玺下落。况且,袁术这块‘功劳’,我们不是还给他留了一份么?”
吕布明白贾诩的意思。擒获袁术的主功和玉玺已归自己,但袁术势力是被孙策主力击溃的,这份战功无法抹杀,在后续的外交辞令中,可以适当“承认”孙策的功劳,作为安抚。
数日后,袁术被囚车押入长安,引得百姓围观唾骂。而孙策的使者也果然如期而至,正如贾诩所料,面对玉玺已归汉帝的事实,使者也只能转而强调孙策在讨逆中的功绩,并试探吕布对后续淮南、江东局势的态度。一场潜在的外交风波,在吕布和贾诩的默契配合下,悄然化解。
玉玺安静地躺回了汉室的宝库,而真正的权力博弈,仍在波澜不惊的水面下激烈地进行着。吕布站在长安城头,望着远方,他知道,交出玉玺并非终点,而是新一轮棋局的开始。下一步,该着眼于何处?南阳,还是即将剧变的北方?他需要好好思量。而此刻,弘农府中那几声婴孩的啼哭,似乎又在耳边响起,让他的目光柔和了一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