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尔等趁火打劫,还敢口出狂言!速速退去,否则休怪韩某刀下无情!”
“哼!孙伯符小儿,侥幸破城,便想独吞战果?天下哪有这等好事!”夏侯渊毫不退让,长刀一指,“儿郎们,这些江东土鳖不识抬举,给我冲散他们!”
话音未落,夏侯渊已然催动战马,如同一道黑色闪电直扑韩当!他深知速战速决的道理,若能一举击溃这支江东前锋,不仅能震慑孙策,更能争取时间搜寻玉玺。长刀破空,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直取韩当脖颈!
“来得好!”韩当亦是沙场宿将,岂会惧战?他暴喝一声,手中长枪如毒龙出洞,精准地迎向夏侯渊的刀锋。
“铛——!”
一声震耳欲聋的金铁交鸣炸响,火星四溅!两人胯下战马同时人立而起,发出希律律的嘶鸣。巨大的反震力让两人手臂都是一麻,心下均是一凛,知道遇到了劲敌。
夏侯渊刀势迅猛,讲究一击致命,一招未尽,刀光一转,又是一记凌厉的横斩,直奔韩当腰腹。韩当沉稳老练,长枪舞动,或格或挡,或刺或挑,将周身护得密不透风,枪尖时不时如毒蛇吐信,反击夏侯渊必救之处。两人刀来枪往,战作一团,马蹄翻飞,卷起尘土飞扬。周围的士兵们下意识地让出一片空地,紧张地注视着主将的厮杀,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转眼间,两人已交手二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夏侯渊心中焦躁,他没想到孙策麾下一个并非最顶尖的将领竟也如此难缠。而韩当亦是全力以赴,深知对方武艺高强,稍有不慎便有败亡之危。
就在两人激战正酣之际,孙策军的后续应对已然展开。接到韩当急报的孙策和周瑜,迅速做出了决策。
“夏侯妙才!果然是他!”孙策闻言,勃然大怒,抓起长枪就要亲自出城,“欺人太甚!当我江东无人否?!”
“伯符且慢!”周瑜一把拉住他,眼神冷静得可怕,“夏侯渊有备而来,意在制造摩擦,趁乱取利。我军刚经血战,人困马乏,此时若与之大规模冲突,正中曹操下怀!”
“难道就任由他在我眼皮底下撒野,还伤了韩义公?!”孙策额角青筋暴起,看着远处厮杀的两人。
“自然不能。”周瑜嘴角勾起一抹冷意,“他既然不讲规矩,我们也不必客气。但不必大军压上,徒耗兵力。韩将军足以暂时缠住夏侯渊。可命各部依计行事!”
周瑜的命令迅速传达:
“令:韩当部继续缠斗,拖延曹军!”
“令:蒋钦率斥候营精锐,绕至曹军侧后,专杀其分散搜掠的小股部队,焚其可能获得的辎重!”
“令:太史慈将军率主力骑兵,即刻出发,做出从侧翼包抄其退路的姿态,虚张声势,逼其自乱!”
周瑜顿了顿,眼中寒光更盛,声音斩钉截铁:“最重要的是,立刻加派精骑,沿所有可能路线追击袁术!务必赶在曹操的人之前找到他!玉玺,绝不能落入曹阿瞒之手!只要玉玺在我军手中,今日夏侯渊占的一点小便宜,来日必让他连本带利吐出来!”
孙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亲自冲阵的怒火,周瑜的谋略总是能在他冲动时给予最清晰的指引。“就依公瑾!传令:周泰,率我亲卫骑兵,给我追!上天入地,也要把袁术和玉玺给我带回来!”
新的命令迅速改变着战场态势。北门外的僵持中,夏侯渊与韩当仍在恶斗,但夏侯渊已察觉不对。他注意到侧翼不断有骚扰,派出去的小队回报频频遇袭损失,而更让他心惊的是,斥候飞马来报,有大股江东精锐骑兵,打着“太史”旗号,正从侧翼快速迂回,眼看就要切断他退回汝南的道路!
“将军!侧翼发现太史慈旗号,兵力不下三千骑!”副将急声提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