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仁德!” 众人纷纷附和,气氛顿时缓和不少。
蒯良不再多言,下令军队分驻各地要冲,接管城防,却严令不得扰民。一队队士兵沉默地开赴指定的营垒和城门,替换下那些早已逃散或投降的袁军残兵。整个过程异常顺利,甚至可以说,是这片土地和它的人民,近乎无声地接纳了新的统治者。
在更南方,荆州州治襄阳城内,消息也传到了刘表耳中。
刘表并未显得如何兴奋,只是抚着长须,对身旁的蒯越、蔡瑁等心腹淡淡说道:“袁公路自取其祸,南阳终归王土。子柔(蒯良)已初步稳定局势。后续之事,重在安抚流民,劝课农桑,选拔贤能,使南阳复为荆北屏障,而非索取无度之地。”
他语气平和,带着一种稳坐钓鱼台的从容。取得南阳,于他而言,似是水到渠成,是清理门户,恢复旧疆,而非一场值得大肆庆贺的开拓。他的目光,或许已越过了汉水,投向了更广阔的荆州版图,或是北方的纷乱棋局。
南阳易主,并未发生惊天动地的战事,更像是一场疲惫的溃烂终于被切除,一块干涸的土地悄然迎来了或许能带来生机的新雨。然而这雨水是甘霖还是另有滋味,尚需时日检验。唯有这片土地上沉默的百姓,在短暂的观望后,默默地走出藏身之所,收拾残破的家园,准备在新的秩序下,继续挣扎求存。
北方的吕布,或许很快也会通过往来的商旅或细作的密报,得知这片紧邻司隶、战略位置重要的富庶之地,已然更换了主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