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汤药浓稠如墨。自回宫那日发现御膳房送来的冰糖燕窝有异,她就再不许旁人经手皇帝的饮食。
顺治帝忽然抓住她的手腕:“你说,索尼是真病还是装病?”他眼底泛着不正常的光,汤药的热气在两人之间氤氲成雾。
董鄂妃手一抖,几滴药汁溅在奏折上,立即洇出焦黄的痕迹。两人同时变色——这药里竟被人下了腐蚀纸张的秘药!
“昨儿个太医还说索尼大人脉象浮乱如雀啄...”董鄂妃强自镇定,用帕子擦拭污渍,“但臣妾斗胆说句大不敬的,索尼长子与鳌拜府上来往甚密...”
话未说完,外间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吴良辅连滚带爬地扑进来。
“万岁爷!索尼大人府上挂、挂白灯笼了!”
更楼声突然变得震耳欲聋。顺治帝缓缓起身,案头的烛火将他身影拉得老长,斜斜投在《皇舆全图》上,正好盖住江南三大营的驻防标记。
“传旨,”皇帝的声音像淬了冰,“明日大朝,朕要亲自宣布新政十条。”他转身从多宝格里取出一方紫檀木匣,董鄂妃认出那是存放玉玺的匣子。
吴良辅惊得忘了磕头:“可、可索尼大人的丧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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