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赢得了百姓拥护,甚至让一些底层官兵对梁山产生了同情。这一切,都让宋江的“只反贪官,不反皇帝”思想受到了实际冲击。
东京奇遇,会师师以窥天机
这一日,徐庶接到朱贵从东京汴梁传来的密报,内容非同小可:道君皇帝(宋徽宗)近来频频微服出宫,夜宿名妓李师师处。同时,朝廷内部关于是否大力征剿梁山的争论也日益激烈,主剿派声音渐高。
徐庶意识到,这是一个关键节点。若能了解皇帝的真实态度和朝廷动向,对梁山至关重要。而李师师,这个连接着皇宫与江湖的奇女子,或许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他决定亲自去一趟东京。
此行极为冒险,徐庶只带了燕青一人同行。燕青武功高强,心思缜密,且吹拉弹唱、诸行百艺无一不精,是执行此类任务的最佳人选。
二人扮作游学士子与书童,混入汴京。通过朱贵早已打通的关系,重金贿赂了李师师处的鸨母,得以在一个夜晚,见到了这位名动京华的李大家。
李师师见徐庶气度不凡,并非寻常纨绔子弟,心中好奇。燕青在一旁抚琴,琴声高雅,更添意境。
徐庶屏退左右,对李师师直言不讳:“师师姑娘,在下山东徐庶,冒昧来访,实有要事。”
李师师闻言,手中团扇微微一滞,美眸中闪过一丝惊异,随即恢复平静:“原来是梁山徐寨主,久仰。不知寨主千金之躯,亲临险地,见小女子有何见教?” 她身处风月场,消息灵通,自然知道梁山新主之名。
徐庶道:“姑娘快人快语,徐某也不绕弯子。朝廷对梁山是剿是抚,关乎万千生灵。陛下常临此处,姑娘可知陛下对梁山真实看法?朝中主剿者又是何人?”
李师师轻叹一声:“寨主,小女子虽蒙陛下青眼,但后宫不得干政,乃是铁律。陛下……近日在此,多是饮酒作画,排遣烦忧,甚少提及朝政。即便提及,也是忧心忡忡,只说梁山势大,恐成心腹之患。”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不过,小女子隐约听得,那太师蔡京、枢密使童贯,力主调集大军,毕其功于一役。倒是宿太尉等少数老臣,认为应以招抚为上,以免生灵涂炭。”
徐庶心中了然,情况果然不容乐观。他又问:“若梁山愿接受招安,姑娘以为,陛下会应允否?条件又如何?”
李师师摇摇头,苦笑道:“寨主,招安之说,谈何容易。即便陛下有心,蔡京、童贯等人又岂会容梁山诸位好汉安稳存在?只怕是……驱虎吞狼,鸟尽弓藏之计。” 她久历风尘,对官场黑暗看得透彻。
徐庶默然,李师师的话印证了他的判断。单纯的招安,死路一条。必须让朝廷意识到,梁山是一块啃不动的硬骨头,且有存在的“价值”,才能争取到相对有利的条件,或者,为梁山的独立发展赢得时间。
他起身拱手:“多谢姑娘直言相告。此情徐某铭记于心。他日若姑娘有需,梁山必当报答。” 他留下一些金银,并非酬劳,而是作为对李师师处境艰难的一点资助。
李师师却道:“寨主留步。这些钱财请收回。小女子虽身陷风尘,亦知忠义。梁山‘替天行道’之事,我亦有耳闻。只望寨主日后若真与朝廷对峙,能多存一分仁心,少伤一些无辜。”
徐庶肃然起敬:“姑娘放心,‘替天行道’,本是为此。”
离开师师府邸,夜色已深。徐庶对燕青道:“小乙哥,看来我们原来的想法是对的。梁山不能将希望寄托于他人的仁慈,必须自身足够强大。”
燕青点头:“寨主高见。只是……宋公明哥哥那里?”
徐庶望向皇宫方向,目光深邃:“公明哥哥是明理之人,待他看清现实,自会明白。眼下,我们需做好应对大军围剿的准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