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表面风平浪静，暗地里波涛汹涌。
赵国安动用了“异常现象调查科”的大部分权限，对近半年来的特殊物品流动进行了大数据筛查。结果令人头皮发麻——并非一无所获，而是类似的、无法解释去向的异常信号竟有数十起之多，分散在全国各地，如同一个个暗桩，指向一个庞大而隐秘的网络。
“对方很狡猾，采用了化整为零的方式，通过多个看似不相关的皮包公司、甚至是利用快递物流进行小批量转移，最终汇向几个可疑的中转点。”赵国安顶着黑眼圈，在保安室的临时指挥部（其实就是多了几台电脑和显示器）向张清玄和林薇展示分析结果，“目前锁定三个可能性最大的区域，都在本省，但具体位置无法精确。”
他指了指地图上的三个红圈：“一个是市郊的废弃化工厂，一个是临近县城的、据说闹鬼很凶的烂尾楼群，还有一个……是正在运营的，‘通达四海’物流公司的区域中转仓库。”
张清玄看着地图，摸了摸下巴：“闹鬼的烂尾楼？这倒是很符合反派据点的刻板印象。废弃化工厂也够隐蔽。但这个物流公司仓库……灯下黑？”
林薇插话道：“物流仓库每天货物进出量巨大，确实是最好的掩护。而且，如果他们有手段屏蔽灵力波动，藏在里面反而最安全。”
“光是猜测没用，得实地看看。”张清玄站起身，“老赵，你那堆科学装备，有没有能远距离探测空间能量波动的？”
赵国安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科研人员的骄傲：“当然有！”他转身从一个银色金属箱里取出一个类似单反相机加装了天线和液晶屏的装置，“这是最新型号的‘环境异常能量频谱分析仪’，可以探测并分析包括灵气、阴气、怨念以及未知空间扭曲在内的多种能量信号，有效半径五百米！”
张清玄看着那充满科技感的设备，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画了一半的“探灵符”，默默地把符纸揣回了兜里。“挺好，那就……科学驱魔，玄学辅助？”
第一站，他们选择了市郊的废弃化工厂。为了不打草惊蛇，赵国安开着伪装成普通货车的调查科行动车，停在距离工厂一公里外的路边。
车内，赵国安熟练地架起“分析仪”，屏幕上的数据流飞快滚动。张清玄则闭上眼睛，神识如同涟漪般缓缓扩散开去，感受着前方的气息。
片刻后，两人几乎同时开口。
赵国安：“能量读数正常，只有一些微弱的工业残留辐射和……几只野猫的生命信号。”
张清玄：“阴气是有一些，但属于自然聚集，没有人为布置的痕迹，更没有空间波动。”
扑了个空。
第二站，是那个号称闹鬼很凶的烂尾楼群。此时已是黄昏，夕阳给残破的钢筋混凝土骨架涂上了一层惨淡的橘红色，的确显得鬼气森森。
这次，没等赵国安架设设备，张清玄就皱了皱眉：“不用看了，这里的阴气是被刻意聚拢的，但手法很粗糙，像是为了吓唬人，掩盖别的什么东西。至于空间波动……没有。”
他随手掐了个法诀，一道微不可查的金光射入楼群深处。只听里面传来几声惊恐的鬼叫，几个原本在里面游荡、吓得普通人不敢靠近的孤魂野鬼，被金光吓得抱头鼠窜，瞬间作鸟兽散。
“看来是有人故意弄成鬼楼，方便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但应该不是‘圣殿’的手笔，档次太低。”张清玄拍了拍手。
连续两个目标排除，压力给到了第三个——“通达四海”物流中转仓库。
到达仓库外围时，天已经彻底黑了。仓库区灯火通明，车辆进进出出，一片繁忙景象。赵国安将车停在远处一个隐蔽的观察点，再次架起了分析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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