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一个公认的“神童”而言,看过就能记住,记住就能在危急关头运用出来,虽然惊人,却也是在“神童”光环笼罩下勉强能够理解的范畴。
“你……“自学医术?”谭雅丽和张医生几乎同时倒吸一口凉气。看图谱自学,就能在生死关头完美施展如此复杂专业的急救术?这已经不仅仅是“神童”可以形容的天赋了!
“何止是记住,”一旁的张主任忍不住开口,语气充满了专业角度的惊叹,“小何同志的手法,按压深度、频率、位置,甚至人工呼吸的配合时机,都堪称教科书级别!这绝不是光看图就能做到的。这需要对人体的结构、力量控制的精确把握!小何同志,你在……摸索练习的时候,是怎么把握这些细节的?”作为资深医生,他敏锐地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寻常。
何雨柱心头一凛。果然,专业人士一眼就能看出问题。他微微抿唇,大脑飞速运转,寻找着合理的说辞。空间里无数次的练习影像闪过,最终凝聚成一个模糊但合理的解释。
“我……看过解剖图,”何雨柱的声音更低沉了些,带着一丝少年人提起隐秘学习的窘迫,“也是旧书摊上淘的。家里……没什么值钱东西,就喜欢捡些旧书看。对着图,琢磨骨头和内脏在哪,大概估算按压的位置和该用多大劲儿。后来……用家里蒸窝头的面团捏过小人,对着小人练习位置和力度。”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气息流转。我看过一些讲经络气血运行的旧医书,上面说‘气为血之帅’,吹气的时候,想着书上说的经络运行方向,尽量让气走得深些……” 他将空间里借助微弱神识感知气息流动的经验,巧妙地嫁接在了中医理论上。
面团小人练急救?琢磨经络运气?这番解释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执着和异想天开,却又奇妙地贴合了他“神童”自学成才的人设。谭雅丽听得目瞪口呆,只觉得眼前这少年如同一个挖掘不尽的宝藏,每一次开口都带来新的震撼。张主任则是满脸的不可思议,最后化为一声长长的感叹:
“天才……真正的天才啊!竟能将中西医理融合运用到如此地步!小何同志,你这份悟性和实践能力,简直是天生的医者苗子!”
正说着,特护病房的门开了,负责看护娄晓娥的护士出来汇报:“夫人,张主任,娄小姐醒了!虽然还很虚弱,但意识清醒了!不过……娄小姐身体恢复得有点快,我们主任也在打原因。”
谭雅丽“啊”了一声,巨大的惊喜让她瞬间站起,几乎要立刻冲进病房。但脚步刚动,她又硬生生停住,充满感激和歉疚地看向何雨柱:“雨柱!娥子醒了!阿姨……阿姨实在要先进去看看她……”
她激动得声音都在颤抖,“你别走!就在这等阿姨!一会儿张主任再给你好好做个检查!等你暖透了,阿姨安排车亲自送你回家!明天!明天礼拜天,阿姨和你娄叔叔一定登门拜谢!当面向你父母致谢!”
“夫人,您快去看娄小姐吧。我没事了,不需要检查。”何雨柱连忙站起身,脸上露出一个略显局促但真诚的表情,“真的不用麻烦了。您和娄先生的心意我心领了。”
“不行!绝对不行!”谭雅丽态度异常坚决,“你救了娥子的命,就是救了我们全家!这份恩情,我们娄家铭记于心!明天务必在家等我们!”她再次紧紧握了握何雨柱已经恢复了一些温度的手,眼神里满是郑重和不容拒绝,“就这么说定了!阿姨先进去看娥子!”说完,她步履匆匆却又带着难以抑制的激动转身进了特护病房。
走廊里重新安静下来。何雨柱默默坐回长椅,捧着那杯已经温凉的姜糖水。张主任和护士去安排其他事情了。他靠在冰冷的椅背上,闭上眼睛。
神识悄然沉入空间。四千立方米的广阔天地,中央灵泉汩汩流淌,边缘的灵鱼塘水波粼粼。冰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