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的权威。
何大清赶紧从后面用力扶住妻子上半身。老大夫凝神,出手如电,那根闪着寒光的银针精准地刺入颈侧一个位置,又迅速捻动了几下。
“呃……”林若心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如同破布被撕开的抽气声,紧接着是更剧烈的咳嗽。但奇迹般地,那几乎要勒断脖子的窒息感似乎松动了一丝,她终于能吸入一点微弱的空气了,虽然依旧伴随着痛苦的嘶鸣,但不再是完全的窒息!
老大夫丝毫没有停顿,又从包袱里取出一个扁平的木听筒(简易听诊器),示意何大清解开妻子领口的盘扣。他俯下身,将听筒一端贴在瘦得凸出肋骨的胸口,另一端贴在自己耳朵上,眉头紧锁,仔细地听着。
(稍过一分)
油灯昏黄的光线下,屋子里静得可怕,只有病人艰难喘息的声音和灯芯燃烧的噼啪声。老大夫的眉头越拧越紧,脸色也越来越沉重。半晌,他才缓缓直起身,摘下听筒,长长地吁出一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后怕和凝重。
“何师傅,”老大夫的声音低沉而严肃,目光扫过瘫软在何大清怀里、脸色依旧青紫但呼吸总算勉强接续上气的病人,最终落在何大清惊魂未定的脸上,一字一句地说道,“尊夫人这口痰,已经堵死了肺窍!险啊!险之又险!再晚上那么一刻半刻……”他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里的意思,冰冷刺骨,让整个屋子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何大清魁梧的身躯猛地一晃,脸色煞白如纸,扶着妻子的手臂都在剧烈地颤抖,额头上的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他死死盯着怀里依旧虚弱喘息、仿佛刚从鬼门关被拽回半条命的妻子,巨大的后怕像冰水一样兜头浇下,让他浑身发冷,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老大夫的目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审视和惊疑,缓缓地说:“我先开了副药,吃了再看情况,尊夫人应该马上送去大医院。情况很复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