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皇帝那日特意来哄皇贵妃,皇贵妃在宫中的宠爱又回到了第一梯队。
旁人羡慕不及的事,到了皇贵妃这里,已经不知道给沈茹茵私下不满的说了好几回。
等沈茹茵要再往京郊大营去时,皇贵妃已经挑了几个貌美又知事的小妃嫔常到她处说话。
皇帝见得多了,惦念的也多,总算又恢复了正常模样,不再有令皇贵妃窒息还得陪演的嘘寒问暖。
往后几个月,沈茹茵在皇贵妃的授意下,少有回京的时候,但往内宫派去的金乌军本事越发厉害。
这一日,沈茹茵正要领人进山,忽然有人来报:“将军,营外有人手持信物求见。”
“信物?”沈茹茵道,“给我瞧瞧。”
东西摆到沈茹茵面前,她一眼认出来,这是皇帝一贯贴身戴着的玉佩。
她立刻说:“快将人请进来。”
“等等,”沈茹茵想了想说,“还是我去吧。”
沈茹茵一路行到大营外,就看见了一辆小小的青蓬马车。
她走到近前,还没等开口发问,马车帘子动了动,露出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
“孙内监,”沈茹茵先是惊讶,又蹙眉做出担忧模样,“怎么是你来寻我,难道说……”
“郡主,”孙内监喊了她一声,阻止她继续往下说,“可能借一步说话?”
“自然可以,”沈茹茵指挥马车去了大营侧面,从那边的小门进入,很快到了主帐中。
“在外头说话,未免太引人注意,我思来想去,还是营中最让我放心。”
沈茹茵问:“孙内监带着陛下的信物前来,可是陛下有什么吩咐?”
孙内监说:“陛下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金乌军磨炼了这么久,也该叫他瞧瞧本事了。”
沈茹茵坐端正了些:“谨遵陛下旨意。”
孙内监面色缓和了些:“陛下令郡主清点一批好手,秘密进宫,暂在冷宫安置。”
见沈茹茵若有所思,孙内监还提醒了一句:“这回进宫待的时候大抵有些长,也不能四处走动,还请郡主仔细挑人。”
沈茹茵点点头:“可要我跟着一块儿?”
孙内监没回答,而是从怀里取出一份折子:“陛下说,郡主若要问更详细的,按此行事即可。”
这是她不追问,就不打算拿出来?
沈茹茵心中腹诽皇帝要用人还得先防一手的操作,手上已不动声色的接过了折子。
字的确是皇帝的字,大致的事儿和孙内监说的也差不离,只是更详细些,甚至连她的动向都安排好了。
沈茹茵合上折子道:“今儿我要带队去郊外山间训练,后日一准儿带人进京,只是进宫这事儿,有劳孙内监帮着想想法子。”
孙内监立刻道:“郡主放心,奴婢一定好好安排。”
孙内监来去匆匆,被离得近的冯云梦看在眼里。
过了一会儿,见沈茹茵还没出门,冯云梦便过来催促。
“好端端的,怎么取了金乌军名册出来?”
“莫不是方才孙内监来时,也带来了陛下的吩咐?”
“是,”沈茹茵知道自己要跟着藏一段时间,就得有人帮忙,因此也没瞒着冯云梦。
“陛下吩咐我挑一队人出来,去做一个不能叫人发现的特殊任务。”
“我预备是从我带人离开起,剩下的人就一直在山间封闭式训练,不许随意出入。”
冯云梦问:“得要多久?”
沈茹茵摇头:“差事还没做呢,我也不知道,但少则数日多则数月,总不至于翻到明年去。”
冯云梦也觉得自己问了一句废话,当即道:“你放心领人去,营中我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