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是维护之意:“卫瑛长得好,就连我也忍不住要多看两眼,何况是茵茵。”
“要换了我年轻时,”晋阳顿了顿,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怀念似的笑起来,“我见到这样好看的男子,都是要自己凑过去看的。茵茵比娘这个年纪时可稳重多了。”
沈茹茵看她这模样便知道:“娘年轻时,肯定也有你觉得最好看的男子。”
“那是自然,”晋阳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眼里最好看的男子,可不就是你们爹吗。”
“他长得高大俊朗,和卫瑛是两种不一样的好看。”
时间过去太久,别说是没见过父亲的沈茹茵,就是沈烨都对父亲的面容有些模糊了。
此刻这兄妹俩都没给对方打什么信号,就已经默契的陪母亲陷入对从前的美好回忆里。
少年时的一见倾心,终是得偿所愿,成了羡煞旁人的眷侣。
虽然最后天人永隔,但晋阳看着面前的儿女,已然能从容的提起往事。
不过说到最后,晋阳心里对皇帝的恨意难免又添了一些。
他们原本该是再幸福不过的一家子。
“老夫人、侯爷、县主,”新的沈管家匆匆从外头进来。
这位沈管家虽是这两年新上任的,但沈家人对他的信任却不低,他的父亲是陪着沈侯一同丧命在战场的亲随,他本人也是跟在沈侯后头长大的。
当初沈侯出事后,被派出去迎沈侯回来的人里就有他一个。
可以说他管沈家的时日不算长,见过的大场面却不少,沈茹茵一时还真猜不出来,有什么事能让他连明天都等不了,非要现在过来禀报。
晋阳自然也是吹额个想法,面色变得严肃起来:“是出了什么事?”
沈管家道:“沁侯世子方才从宴席上离开后,便出城去庄子上,岂料沁侯家里的马车与皇后侄儿的相撞,沁侯世子跌出马车落到河里。”
“沁侯家里派人去寻,又听说咱们家有救溺水之人的法子,特意来求。”
沁侯府和沈家交好,都不用晋阳吩咐,沈茹茵就立刻让沈管家把信侯府上的人领进来,将要点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等沁侯府上的人千恩万谢的离开,沈茹茵还有些放心不下:“娘,不如还是我亲自去瞧瞧,这顺序若是一不小心做错了,只怕原本能救的人都要救不回来了。”
这要是打捞上来的时候人就没了也就罢了,若捞上来的时候还有救,却没能救活,也太可惜了。
“还是我去吧,”沈烨站起来道,“妹妹指导人救九皇子时,我也在场的。”
晋阳直接吩咐人去备车:“咱们一家子都去,当初沁侯上书,顶着压力欲直接叫你继任信侯,这恩情咱们得记。”
一家人衣裳都没换,就往外走。
走了几步,晋阳想明白了点事:“沁侯夫人最近在城外念佛,沁侯世子参加宴席后要去陪伴母亲的行程是定好的,无缘无故和人家的马车相撞,还刚好叫做主子的掉进了河里,这事儿得多巧合才能办成?”
“娘是怀疑有人在里头搅事?”沈烨想了想说,“皇后侄子虽然一向蛮横不讲理,但害人的事我不曾听说过。”
沈烨人在上书房,和皇后侄子算得上是同窗,消息来源又多又杂,却绝对比做长辈的灵通,他说的话,沈茹茵和晋阳都信。
“沁侯聪明又讲义气,自爹去后,他便隐隐成了咱们交好这几家的领头人,”沈茹茵眼里似有寒气氤氲,“怕只怕有人看不得勋贵势大,想以人命来叫咱们和皇后一脉对上。”
人命是这世上最难解的仇,只要真死了人,就算最后两边反应过来,知道自己被算计了,也不可能停手,因为等他们反应过来之前,里头填进去的,恐怕早就不止一条人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