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茹茵在场的事,并没引起来同皇帝议事的大臣们的警觉。
就算皇帝还转头问了几句沈茹茵的建议,他们也只当皇帝将诸皇子丧事视为家务事。
第三日时,皇帝上朝,沈茹茵也打扮齐整,穿上了朝服,站在武官的队伍中。
“茵茵?”沁侯几人最先发现她,惊讶过后,反应过来,换了正经称呼。
“沈将军可算是来上朝了。”
沈茹茵笑起来:“是啊,从前总在大营中,如今总算是得空,能在朝堂上见诸位将军了。”
沁侯神色温和的指点她:“朝堂上的事,可先听,心中有数了再张口。”
沈茹茵谢过沁侯的指点,按品级站好。
文官那边自然发现了沈茹茵,纵然沈茹茵前几日才救了他们,一些个顽固守旧的人也站了出来。
“一介女子,怎可位列朝堂之上?”
皇帝状态不大好,听见这话撩起眼皮子看人时,就显得更加阴郁。
他冷哼一声,一连点了好几个尚书出来,甚至连御史大夫也没落下。
“本朝有品级的官员不得上朝,这个规定寡人怎么不知道,你们给寡人翻出来看看?”
当着手底下御史的面,御史大夫直接开口道:“启禀陛下,臣不记得有此律令。”
刑部尚书等人俱是如此说,皇帝才又看向那个站出来的御史。
“都听明白了?”
皇帝摆明了要给沈茹茵撑腰,自然没人敢再说什么,就连方才站出来的那个御史也退回去了。
到下朝的时候,有人围到沈茹茵面前恭喜她,也有人阴阳怪气。
沈茹茵一概置之不理,只跟沁侯几人说了几句话,便跟着皇帝走了。
回到皇帝日常起居处,皇帝便问:“今日在朝堂上听得如何?”
他态度亲切,沈茹茵便也一副说心里话的模样:“朝中的大臣们什么大事小事都要舅舅你拿主意,这不是耽搁你调养吗。”
皇帝习惯了什么都由自己掌控,这样的情形自然是他乐于见到的,但沈茹茵一个“不明就里”的朝堂新人“心疼”他,皇帝心里十分受用。
“身处高位,哪里是这么简单的。”
皇帝轻描淡写一句,就岔开了话题:“倒是你,好好学学,以后也能多帮着寡人些。”
沈茹茵上看下看,才在皇帝的视线里低了头,撒娇似的说:“我的天赋都在带兵上,舅舅想让我学别的,我肯定用心,但要是出了错,不合舅舅的心意,舅舅别骂我。”
“骂你做什么,”皇帝慈爱的说,“卫瑛在朝中多年,你要有不懂的,多问问他。”
沈茹茵先点了点头,又问:“我不能问舅舅吗?”
“自然可以,”皇帝说,“寡人得空时,肯定给你解答。”
沈茹茵笑起来:“那我到外头巡视一番,不打扰舅舅处理折子了。”
“去吧,”皇帝冲她摆了摆手,低头开始批奏折。
沈茹茵出了大殿,做足了样子,认真在周边巡视,忽然看见一个内侍连滚带爬的从不远处跑来。
她想了想,当没看到一般,绕到了殿后。
“陛下,奴婢求见陛下!”
大孙内侍从殿中出来,呵斥道:“吵吵嚷嚷的,像什么样子。”
沈茹茵行到侧殿,听见那仓皇而来的内侍颤抖着声音小声说:“废太子、不,庶人自尽了。”
沈茹茵走远了些,等了片刻才绕到殿前,恰巧听见里头慌张的声音。
“陛下、陛下,快、快传太医!”
沈茹茵三步并作两步冲入殿中:“舅舅!”
她看向殿中的内侍,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这是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