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我夜里都不敢闭眼。”
沈茹茵答应下来,也劝他:“我只是心有怀疑,这么一说,或许是猜错了,大人莫太过放在心上,否则冤枉了好人,这就不合适了。”
钦差不住点头:“沈将军放心,我心里有数。”
沈茹茵觉得,他看上去一点儿也不像心里有数的样子,但谨慎无大错,惜命更是一件好事。
谁叫这北境军军营上上下下都看起来这么奇怪,叫沈茹茵都快要忍不住探究的心思了。
沈茹茵点了几个金乌军跟着钦差回去,自己正打算歇下,就听人来禀报,说大将军在营帐外,想见她。
“请,”沈茹茵端正的坐在主位上,看白天还咳得厉害的大将军,此刻褪去病容,走动时没半分受影响的模样毫不意外。
大将军冲她拱了拱手,了然道:“果然没瞒过沈将军。”
“大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沈茹茵抬眸看他,“大将军夤夜前来,该不会是有什么白日里不能说的秘密要告诉我吧?”
她话音落下,大将军就肯定道:“的确是有。”
“哦?”沈茹茵脸上写满了兴味。
见她没主动发问,大将军索性直接开口:“不知沈将军对老信侯知道多少?”
沈茹茵转了一下手上的指环,口中随意的答道:“那是我爹,大将军觉得我知道多少?”
“是我问的不对,”大将军改口又问,“沈将军对老信侯的死知道多少。”
沈茹茵心中一动,猛地抬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将军板着脸:“想必沈将军知道的消息,是老信侯死在战场上对吗?”
“可我要是告诉你,老信侯是被人害死的,你信吗?”
“你在胡说什么,”沈茹茵同这位大将军一向没什么交情,自然不可能相信,“若我爹是被害死的,你当年怎么不说,这么多年怎么也不告诉我们?”
“自然是从前我没这个能耐,”大将军叹了口气,“害死老信侯的,是捅破了天才能对付的人,我说也无用。”
“而且,沈将军你们一家在京城,我不曾见着人,如何告诉你们?”
沈茹茵换了一脸嘲讽之色:“大将军这意思,是觉得驿站不能送信,还是这些点从北境军退役的老人没有能帮着捎信的?”
她嗤笑一声,拖长了声音,慢悠悠的道。
“还是说,大将军觉得,你现在有了可以捅破天的能耐了?”
说话间,沈茹茵的手已经握在了剑柄上,利剑微微出鞘,让此刻的沈茹茵显得危险十足。
“让我猜猜,大将军你该不会是带着北境军干了什么叛国的勾当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