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向来顽劣不懂事,多次冒犯县主,皆是臣妇管教无方。”
话音未落,不等众人反应,“咚”的一声闷响,刘夫人竟直直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求县主网开一面,饶了瑶儿这一次!”她的声音带着些微微的颤抖,“臣妇发誓,此后定将她严加看管,绝不让她再出现在县主面前半步!”
“刘夫人。”宝珍依旧坐着一动不动,也没打算起身做做样子搀扶她,“事情败露了,您才想起来求情,可知从刘欣瑶状告我身世,到如今已有多久?”
“是臣妇……是臣妇一己私欲,没能及时劝阻瑶儿,才酿成大错……”刘夫人语无伦次。
“好了。”宝珍冷声打断她,“刘夫人求我也无用,此事陛下早已交由京兆府全权审理,我不便插手。”
刘夫人怎会不知?昨日她已去京兆府求过,可府尹态度坚决,死活不肯放人。说到底,还是这位县主不肯松口,她是长公主的救命恩人,府尹怎敢不卖她这个面子?
刘夫人闭了闭眼,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额头抵着地面,声音带着决绝:“县主若是心中仍有恶气难平,臣妇愿代瑶儿受罚,只求县主高抬贵手,只要县主一句话,饶她一条生路!”
“刘夫人这话就说笑了。”宝珍语气淡淡,“京兆府是奉皇命办事,岂能因我一人之言而更改?”
她始终不肯松口,梅花在一旁听了半天,也没摸透自家小姐的心思,若是小姐不愿意,又何必让刘夫人进门耗着?
唯有云雀,她虽不知前因后果,却瞧着宝珍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心里门儿清:她定然是憋着一肚子坏水没处使。
刘夫人缓缓直起身子,依旧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请县主屏退左右。”
宝珍往椅背上一靠,姿态慵懒:“不必,她们都是我的心腹,刘夫人有话不妨直说,不必避讳。”
刘夫人深吸一口气,“臣妇只要瑶儿,若县主肯成全臣妇这拳拳护女之心,此后,臣妇身后的江东何氏,上下族人,尽皆听凭县主驱策!”
江东何氏,那可是江东一带赫赫有名的名门望族。何氏一门曾出过两任丞相,只是到了刘夫人这一代,主家只剩她这一个嫡女,家族才稍稍落寞了些,但其根基仍在,势力不容小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