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随便进啊!”
“这你就不懂了,追风大人早说过,县主是例外,记住这几个字就行,你个榆木脑袋。”
宝珍无奈地摇了摇头,一抬眼便看到了霍随之,毕竟偌大的一楼大堂里,本就只有他一个人。
宝珍朝着他走过去,要知道霍随之平时向来警觉,可这次直到她走到他身旁,他都没察觉。
“霍随之。”
霍随之听到声音才睁开眼,见是她,才抬手揉了揉酸痛的眉心,语气带着几分疲惫:“你来了呀,坐。”
宝珍在他对面坐下,调侃道:“你今晚闹的动静可不小,看来明天我有好戏看了。”
霍随之苦笑一声,语气无奈:“我今晚算是把人得罪遍了。”
那些被他按着登记在册的公子哥们,回去后肯定会向家里告状;而他们的父亲、祖父们,明天一上朝,怕是就要借着他“滥用职权”的由头,在陛下面前好好参他一本。
宝珍现在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摆烂似的给他出主意,“我要是你,现在就开始酝酿出一份能把陛下感动哭的折子,希望陛下能对你尚在革职期间,仍尽心尽力办案子的壮举网开一面。”
霍随之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无奈道:“你就别拿我开涮了。”
宝珍伸手摸了摸桌上的茶壶,温度刚好还带着暖意。她给自己倒了杯茶,瞥了眼霍随之,又顺手给他也添了一杯,看他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姑且同情他片刻。
她把茶杯往霍随之面前推了推,问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霍随之语气沉了沉,“那哑巴根本没离开销金窟,反而设计让楼里的一个伙夫替他钻了圈套。”
“好计谋。”宝珍忍不住感慨,“孤身一人在两方势力间夹缝求生,也只有剑走偏锋,才能为自己搏出一线生机。”
霍随之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意味,抬眼看向她:“你还挺欣赏他?”
“论事不论人。”宝珍淡淡回应,她欣赏的不过是那哑巴能在绝境中布局的心思,而非其人本身。
她的话音刚落,追风就攥着一块面巾匆匆跑下楼,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小侯爷,找到了!”
霍随之和宝珍的目光瞬间落在了他手中的那块面巾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