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随之彻底怔住,下意识追问,“你……你不问问我为何喜欢你吗?”话本子里不都该是这般?剖白心事,有来有回,才算得情根深种。
“为何要问?”宝珍抬眸反问,语气带着几分坦荡,“我既不比旁人差半分,有人喜欢,本就是正常事。”
霍随之喉结滚动,刚要追问“那你心意如何”,便被她打断。
“但我知道了,不代表我应了。”宝珍目光直直望进他眼底,字句清晰,“霍随之,你我从来都不是一路人。”
“怎会不是?”他上前一步,语气满是不解,“至少眼下,我们查的事、要找的真相,从来都是一致的。”
“可我们的出发点,从来天差地别。”宝珍唇边仍挂着浅淡笑意,说出的话却十分冰冷,“你是为肩上的责任,我不过是逐利而行。若有人能许我更大的好处,我会毫不犹豫地转身。”
她凝视着他,语气平静,“你该从一开始就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
“我清楚。”霍随之却上前一步,目光灼热而坚定,“可我喜欢的,本就是这样完整、真实的你,没有半分掩饰。”
“你真的懂我的‘完整’?”宝珍眼底掠过一丝嘲讽,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不知她的过往,不知她一路走来踩过多少泥泞,背负多少秘密。
“我或许不懂你的全部过往,但我愿意陪你慢慢走,慢慢探。”霍随之语气恳切,话锋一转,“眼下,你需要我吗?豫州的事,我能帮你。”
“陛下已下令彻查,你能帮我做什么?”宝珍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霍随之忽然俯身,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你杀人,我埋尸。你只管说,我替你圆。”
宝珍唇边的笑意愈深,忽然转头望他,两人距离骤然拉近,呼吸在咫尺间交缠,气息温热。她眼尾微挑,声音带着几分戏谑:“怎么,小侯爷这是要为我欺君罔上?”
霍随之眸色沉沉,不退反进,“须知,呈到陛下面前的,才算所谓的‘真相’。在此之前,我所做的一切,算不上欺君。”
这样的歪理,偏被他说得理直气壮,竟让人无从反驳。
宝珍被他这通歪理逗得笑出声来,眉眼弯起,笑意真切又鲜活。霍随之望着这抹笑,竟一时晃了神,只觉得满心满眼皆是她此刻的模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