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淑荣的婚事定下来了,对方是陈绍达的同窗,比她大三岁,性格温厚,已经考过了县试府试,只待再考过院试就是一名秀才了。
他父亲亦是秀才,在家里开了一个私塾,夫妻二人都是温和的性子,邻居百舍之间的口碑很好。
这个小伙儿叫李松,家中兄弟三个,他是最小的,两个哥哥早已娶妻,嫂子们都不是尖酸刻薄的,家中氛围很好。
杜敏慢慢给陈淑荣分析,“他是家里最小的,所以你嫁过去不用管家,只管好自己的院子就行。两个嫂子都已经生下了男孩,所以传宗接代的压力也不大,顺其自然就好。”
“至于家境,他家承诺出三千两银子的聘礼,想来也是不错的,母亲再给你多多的陪嫁,嗯,两间柳泉街上的铺子,一个三百亩的庄子,五千两银子,保证你不用看人家的脸色过日子。”
陈淑荣害羞的低下了头,“但凭母亲做主。”
陈淑荣知道自己是庶出,有那古板严苛的人家会挑剔这个,李松是二哥的同窗,脾气性格是知道的,母亲又找人调查了他家里人的情况,方方面面都了解透了,才给她订下了这门亲事。
三媒六聘,李松有了媳妇,见了陈绍达还有点不好意思,这是二舅哥啊。
陈绍达一把揽住他的肩膀,“以后对我妹子好点知道吗?要是让我知道你欺负我妹子,大拳头砸你!”
说完捏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
李松赔笑道,“二哥看你说的,媳妇嫁给我是给我家开枝散叶的,怎么可能不好好待她?您就放心吧。”
陈绍达这才松开他,拍了拍他,“院试好好考,先把秀才拿下,好歹叫我妹子有个秀才娘子的名头。”
“放心!”
陈绍达说起别人头头是道,自己心里却没有底,当年对母亲说,考上秀才就出去游学,可这两场试考下来,他觉得自己要食言了,太难考了,他考不上啊。
大哥考上举人后去了国子监读书,一个月才回家一天,想找他讨教也教不了多少啊?
陈绍达愁眉苦脸的郁闷了好一阵子,这天,他放了学不想马上回家,把赶车的来安打发回家,他带着学武沿着长平街乱逛了起来。
无头苍蝇一样逛了半天,学武忍不住问道,“少爷,您是要买什么东西?”
“不买,随便逛逛。”
学武苦着脸,在心里呐喊,可是少爷,我饿了呀,您要是不买东西咱回家好不好?
他的少爷没听见他的心声,此时他们正经过一个酒楼,头顶有一个声音在喊他,“绍达?绍达果然是你!”
陈绍达抬头一看,酒楼二楼的一个窗口,他的同窗魏廷正探出半个身子来,向他招手笑道,“老远就看见一只无头苍蝇,绍达你要去哪里?”
陈绍达也招了招手,大声说,“没要去哪儿,随便逛逛。”
“那你上来吧,我跟岳七几个都在。”
陈绍达便“噔噔噔”的进去了,学武的脸更苦了,少爷这一去不知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的肚子哟,更饿了怎么办?
好在陈绍达走了两步停下了,掏出十个铜板扔给学武,“去买两个烧饼吃,回头上这里来等我。”
“哎!少爷我明白。”
学武接过铜板,眉开眼笑的跑了,拐角不远处就有卖烧饼的摊子,买了去茶摊再喝碗茶,齐活!
陈绍达上了二楼,就见魏廷从一间雅间出来,一看见他忙说,“这里!”
进了雅间,陈绍达发现屋里坐了六七个同窗,乱哄哄打过招呼方才坐下了。
“继续,咱们继续,葛五你还没说后面怎么样了?”
都是一群半大的孩子,说起香艳的八卦来也是兴致盎然。
“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