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开锦盒,里面躺着一件青釉瓷瓶,瓶身刻着缠枝莲纹,看起来像是元代的青花釉里红。但陈轩用天眼一扫,立刻发现了问题——瓷瓶的釉面虽然光滑,却少了元代瓷器特有的“火石红”痕迹,而且瓶底的落款“大元至正十一年”,笔法僵硬,明显是仿造的。
“这是我们博物馆昨天刚收到的捐赠品,”另一位工作人员急声道,“捐赠人说是祖传的元代瓷瓶,我们馆里的鉴定师看了,说像是真的,可今天早上准备展出时,张教授突然说不对劲,让我们赶紧找您来鉴一鉴。”
陈轩拿起瓷瓶,用指尖轻轻敲击瓶身。真的元代瓷瓶声音浑厚绵长,而这只瓶子的声音却有些清脆,还带着一丝闷响——是胎土不够细腻,烧制时出现了微小的裂痕,被人用现代胶水修补过。他从口袋里掏出玄鉴镜,对着瓶底一照,镜光下,原本看不见的胶水痕迹瞬间显露出淡绿色,像一层薄纱裹在落款上。
“是仿品,而且是近年仿的。”陈轩将瓷瓶放回锦盒,语气肯定,“胎土是用现代高岭土混合老瓷片磨成的粉,釉料里加了化学溶剂,虽然看起来像老釉,但用玄鉴镜一照就能看出破绽。”
两位工作人员脸色瞬间发白:“那……那捐赠人会不会是故意的?我们还登记了他的信息,要不要报警?”
“先别急。”陈轩皱眉,突然想起昨夜的“聚宝堂”线索,“你们记不记得捐赠人的名字?或者他有没有提过什么特别的信息?”
“捐赠人叫刘建国,”其中一人回忆道,“他说自己是做古玩生意的,这次捐赠是为了‘回馈社会’,还留了个地址,说是在古玩城有个铺子。”
陈轩立刻让小林去查这个地址,自己则跟着两位工作人员去市博物馆——他得亲眼看看这只仿品的工艺,说不定能和昨夜的瓷片对上。苏晴留在鉴宝馆主持挂牌仪式,临走前,她递给陈轩一个微型摄像头:“李警官说,如果发现和聚宝堂有关的线索,就用这个记录证据,他们已经在去城郊瓷厂的路上了。”
半小时后,陈轩抵达市博物馆。张教授早已在门口等候,手里拿着放大镜,见陈轩来了,立刻递过一张照片:“你看,这是我们在瓷瓶内壁发现的痕迹,和你之前发给李警官的‘聚宝堂’胶痕照片,是不是很像?”
陈轩接过照片,只见瓷瓶内壁有一道淡淡的黄色印记,形状正是“宝”字的半边——和昨夜那枚瓷片上的胶痕一模一样!他立刻用微型摄像头拍下瓷瓶的细节,尤其是胶痕的位置,然后对张教授说:“这就是聚宝堂的手笔,他们很可能是想通过‘捐赠’的方式,让仿品进入博物馆,一旦被认定为真品,后续就能用同样的手法伪造更多假货。”
“简直是胆大包天!”张教授气得拐杖都在抖,“这些人眼里只有钱,根本不管文物保护的规矩!”
陈轩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小林打来的:“陈哥!不好了!古玩城那个刘建国的铺子是空的,老板说他昨天刚租下这里,只放了几件普通的仿品,今天一早就不见了!而且我在铺子后面发现了一个暗格,里面有张纸条,写着‘联盟挂牌日,好戏才刚开始’!”
陈轩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看来聚宝堂是故意用这只仿品引他来博物馆,而鉴宝馆那边,说不定还有更大的麻烦。他立刻对张教授说:“张教授,麻烦您联系文物局,暂时封存这只仿品,我得赶紧回鉴宝馆!”
驱车赶回鉴宝馆的路上,陈轩给苏晴打了电话,让她立刻暂停挂牌仪式,组织嘉宾到休息室等候,同时让安保人员仔细检查馆内的展品。可刚挂了电话,就收到苏晴发来的消息:“展柜里的玄山氏鎏金铜佛不见了!”
陈轩的心沉到了谷底。那尊鎏金铜佛是玄山氏的传世之宝,也是联盟挂牌仪式的核心展品,聚宝堂的人竟然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