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伪古堂的余党又有动静了,他们在黑市上找买家,说有‘宋代官窑贯耳瓶’要卖。”
陈轩眼神一沉,拿起桌上的玄鉴镜:“看来他们是查到我们在挖官窑残片,想伪造一件假的来鱼目混珠。不过没关系,有玄鉴镜在,再像的仿品也能看出破绽。”他看着镜中映出的贯耳瓶虚影,忽然注意到瓶底的“奉华”款识旁,还有一个极小的“李”字——那是李三的记号,也是只有玄鉴镜能照出来的、属于窑工的秘密。
夕阳西下时,考古队把拼完整的贯耳瓶残片小心翼翼地装进特制的收纳箱。陈轩站在窑址旁,看着远处渐渐亮起的灯火,忽然觉得玄山氏当年留下“瓷都秘窑”的线索,或许不只是为了藏起几件珍品,更是为了让后人记住,每一件古物背后,都藏着一个像李三这样的普通人,用自己的方式守护着文明的传承。
“师父,我们明天要不要去黑市看看?”小林收拾好工具,走过来问道。
陈轩摇摇头,把玄鉴镜放进包里:“不用急,他们要卖假的,我们就等着他们自投罗网。”他抬头看向天边的晚霞,晚霞的颜色竟和官窑瓷的釉色有些相似,温柔而厚重,就像那些跨越千年的故事,终究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重新焕发光彩。
第1076章:黑市钓饵
景德镇的夜带着雨后的潮气,陈轩坐在古玩店二楼的窗边,指尖摩挲着玄鉴镜边缘的饕餮纹。楼下传来小林整理瓷片的轻响,而桌上的手机屏幕亮着,王警官刚发来的消息还停在界面上——伪古堂余党在黑市放出消息,明晚八点,在老城区的废弃瓷厂交易“宋代官窑贯耳瓶”,开价五百万。
“师父,这伙人也太急了吧?我们昨天才拼完残片,他们今天就敢拿假货出来卖。”小林端着两杯热茶上来,把杯子放在桌上时,目光落在玄鉴镜上。镜面此刻静悄悄的,映着窗外昏黄的路灯,却没像白天那样泛虹光——只有靠近宋代真品时,这面青铜镜才会有反应。
陈轩接过热茶,指尖碰了碰杯壁的温度:“他们不是急,是慌了。”他翻开笔记本,上面画着落马桥窑址的探方分布图,旁边标注着找到陶瓮的位置,“伪古堂的老巢被端了,剩下的人想赶紧捞一笔跑路,所以才会盯着我们挖出来的官窑残片做文章。他们以为拼出残片就能仿造,却不知道真正的官窑瓷,藏着仿不来的细节。”
他把白天拼好的官窑贯耳瓶残片照片调出来,指着釉面下的蟹爪纹:“你看这纹路,是宋代官窑烧制时,釉层自然开裂形成的,每一道裂纹的走向都不一样,就像人的指纹。仿品要么裂纹太规整,要么用化学试剂做出的假裂纹,一照就露馅。”
小林凑过来看照片,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师父,张教授说要把残片送去省里做无损检测,明天就能出报告。要是能证明这是宋代真品,那伪古堂的仿品就更站不住脚了。”
“检测报告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要把这伙人一网打尽。”陈轩放下手机,走到窗边往下看。老城区的街道很窄,路灯下偶尔有行人走过,远处的废弃瓷厂隐约能看到轮廓——那地方以前是民窑,后来因为环保问题关停了,里面堆满了废弃的匣钵和瓷片,正好给黑市交易提供了掩护。
“王警官说,他们会安排便衣埋伏在瓷厂周围,但需要我们有人假扮买家进去交易,引他们拿出仿品。”陈轩回头看向小林,“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去?”
小林眼睛一亮,立刻点头:“当然敢!不过师父,我们怎么伪装啊?总不能穿着现在的衣服去吧?”
陈轩笑了笑,从衣柜里拿出两件深色的唐装:“这是之前去古玩交流会时买的,穿这个去,像个专门收老货的老板。你再把头发梳整齐点,少说话,多听我安排。”他顿了顿,又从包里拿出一个锦盒,里面装着一块清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