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从屋檐上飘然而下，几个起落便消失在通往青石巷的黑暗中。
潜龙卫这才如梦初醒，慌忙提笔记录，
【目标夜归，翻越西城而入。
曾于江陵河畔附近某宅屋顶短暂停留约一炷香，躺卧哼歌，疑似...赏月？后迅速离去，返回青石巷苏宅。
期间未曾接触任何人。】
当夜，江陵河畔，南湘阁。
云澈最近过得可谓春风得意，苏娘子虽然几日没来，但她留下的阔绰名声，让他在楼里的地位水涨船高。
连龟公对他说话都客气了几分，其他小馆更是艳羡不已。
今夜他更是被一位出手同样豪爽的富商包下，在雅间内深入交流。
雅间内红烛摇曳，暖香融融，隔绝了窗外渐起的，带着不祥寒意的夜风。
云澈使出浑身解数，极尽讨好之能事。
那富商也甚是满意，正到了兴头上。
“心肝儿，你可真是个妙人...”
富商喘着粗气，声音带着兴奋的沙哑。
云澈媚眼如丝，刚想再奉承几句，脸上的笑容却猛地僵住！
一种难以言喻的，好似灵魂被瞬间抽离的冰冷感，毫无征兆地席卷全身，
紧接着，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剧烈地抽搐起来！
“呃！”
他喉咙里发出一声短促的，不似人声的怪响，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死灰般的青白。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痉挛，四肢触电般弹动，双眼猛地翻白，瞳孔瞬间扩散。
“啊——！”
正趴在他身上的富商吓得魂飞魄散，惨叫一声，连滚带爬地从云澈身上翻下来，
连裤子都顾不上提，光着屁股跌坐在地，惊恐万状地看着床上那个刚才还千娇百媚，
此刻却如同厉鬼般剧烈抽搐口吐白沫的人！
“来...来人啊！
死人了！死人了！”
富商凄厉的尖叫划破了南湘阁的靡靡之音。
龟公和打手们闻声冲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
富商瘫在地上，屎尿齐流，惊恐地指着床上。
而床上，曾经的头牌云澈，已经彻底没了声息。
他身体扭曲成一个怪异的姿势，眼珠几乎瞪出眼眶，脸上残留着极致的痛苦和茫然，嘴角还挂着一丝可疑的白沫。
“云...云澈？！”
龟公冲上前一探鼻息，顿时面无人色，
“没...没气了！”
“怎么回事？！”
打手头子厉声喝问那吓傻了的富商。
“我...我不知道啊！”
富商哭嚎着，
“正...正快活着，他突然就...就这样了！
抽了几下，就...就瞪着眼不动了！不关我的事啊！”
经验丰富的老龟公脸色铁青，他上前仔细检查云澈的尸体，尤其是下身和口鼻。
没有外伤，没有中毒迹象，
开玩笑，玄琅的毒素能让你看出来？
种种迹象再结合富商描述和云澈死时的状态...
“马...马上风？！”
龟公艰难地吐出这个词，声音干涩。
这种死法在风月场所并不算极其罕见，但发生在正当红的头牌身上，尤其是在伺候贵客的时候，简直是灭顶之灾！
不仅头牌没了，还得罪了客人！
楼里瞬间乱成一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