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
旁边几名和杜姓官员平日里走的还比较近的官员同情地看着他,你说说你,你怎么就突然想不通,非得主动凑上去找亏吃呢。
“说起来,臣也有状想要告一告。”唐文风开口道。
“喔?是什么状?”崔彻好奇不已。
唐文风道:“昨日那间地下赌场失火时,微臣等人仓皇逃命时,曾看见有人在赌场内大吵大骂,打砸了无数东西。而这个带头闹事的人呢,微臣恰巧就认识。”
这下不止崔彻,满朝文武,包括刚刚还被唐文风气了个半死的杜姓官员,全都高高竖起耳朵,准备听他说出个一二三四。
唐文风转头看向易太师:“听说您有位女儿好养面首?”
易太师那张已经苍老的仿佛风干橘子皮的皱巴老脸瞬间阴沉下来。
“您猜昨夜为了一个白面小生争风吃醋,大闹了赌场的是谁?”唐文风似笑非笑地说道。
好些官员见到这等场面,心中那叫一个激动,暗地里和交好的友人使着眼色,那意思,下朝后喝茶聊聊呗。
友人则轻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
深知自己那个离经叛道的女儿是什么德行的易太师脸皮抖动着,下撇的嘴角牵扯出一个难看的笑:“教女无方,让尚书令见笑了。”
唐文风点点头:“好说好说,别有下次就行。”
易太师:“......”给你根杆子,你还真往上爬?!
原本准备在今天的朝会上狠狠参唐文风一本,抓着他的错处强逼小皇帝治罪的易太师一党,见状纷纷歇了冒头的心思。
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刚刚萌发,就在唐文风的几句话之中被生生摁得胎死腹中。
事不关己一心看热闹,从来不站队的那些官员是什么心情不好说,反正易太师一党是真憋屈。
每次对上唐文风,最后好像都是这样一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真是让人有种咽不下吐不出的难受。
*****
下朝后,易太师沉着一张老脸上了马车,冷冷地吩咐马夫将车赶快些。
等回到太师府,易太师一进门就语气冰冷地对管事道:“去把六小姐叫来。”
管事看他脸色冷得仿佛能掉下来冰渣,一句话不敢多问,应了声后就转身匆匆离去。
没过多久,易太师的第六个女儿,易虹绯便打着哈欠进了花厅。
喝了两杯茶,本来火气已经消下去不少的易太师听见脚步声一抬眼,看见她脖子上痕迹鲜明的抓痕后,气血瞬间上涌,脑子里嗡的一声,劈手抓过手边小几上的茶碗砸过去:“不知羞耻的混账东西!”
易虹绯昨夜陪睡不着的易云竹说了大半宿的话,今早起来喝了一碗银耳莲子羹,哪里知道新来的厨娘往里放了桃胶,害得她起了疹子,痒的想死。
请了大夫抹了药刚睡下没多久,就又被管事告知,她那个爹有事找她。
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床上爬起来,结果刚一进门,这个老头子二话不说就动手。
易虹绯险之又险地躲过差点砸中自己的茶碗,没有睡好,又起了疹子,本来心情就非常不好,这下子火气更是蹭蹭蹭地往上冒:“好端端的又撒什么气?我不是都听你的老老实实呆在家了吗?”
“你还有脸说!”易太师腾的起身,指着她问,“你昨晚上哪儿去了?”
易虹绯一肚子火,但还是回答道:“都说了在家。”
“在家?!”易太师嗓门儿又提高了几分,“都有人亲眼看见你在地下赌场和人争风吃醋,你竟然还敢说你在家?”
易虹绯傻眼:“我什么时候去过地下赌......喔,以前的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