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能够超越他们,十日之内带着步度根来北海!”
“喏!”
二人应喝。
转身离开帅帐,朝着兴师府大营走去。
梅念笙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年前我们就发兵了,孟起他们行军千里合围,没想到还是惊动了步度根,看来中部鲜卑灭亡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此战结束之后,要重新布军了!”
“梅帅!”
荀攸进言道:“发还步卒吧!”
“嗯?”
梅念笙疑惑无比。
“西部鲜卑一灭!”
“东部鲜卑已经没多少人了!”
“哪怕是最大的慕容鲜卑也不过是万人,拓跋,宇文更少!”
“和连这个鲜卑王不过是名存实亡,步卒只会成为铁骑的拖累,我以为将大军发还朝内,一部分支援南地,一部分平定辽东,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如直接将公孙度连根拔起!”
荀攸目光闪烁,似乎想要彻底将北方定鼎一般!
“太理想了!”
梅念笙提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淡笑道:“当初,本侯还以为能在六月前班师,看来要拖延一两个月时间,十日之内可亡西部鲜卑,大军迁回渔阳修整,折冲府返回三辅,第二营,第五营,决云府交给你,四万大军可能平辽东?”
“梅帅!”
荀攸心中一沉道:“塞外留军六万不足以亡乌桓与鲜卑!”
“够了!”
“足够了!”
梅念笙沉声道:“乌桓有十万众,东部鲜卑全部加起来也刚刚与乌桓持平,本侯有把握,就问你四万大军可能平定辽东?”
“可以!”
荀攸躬身道。
梅念笙深吸了口气,沉声道:“可以就好,高句丽与三韩暂时留着,日后派出军府平灭就足够了,只要东胡平灭,大军必须返回朝内修整!”
“喏!”
荀攸恭敬道!
梅念笙将一张白纸递给马芸鸢,沉声道:“芸鸢,你带虎卫雕刻一尊石碑,立于北海之畔!”
马芸鸢接过纸张,喃喃道:“汉臣曾此作缪囚,茹血衣毛十九秋,鹤发半垂龙节在,不闻青史说封侯,这是在说苏武吗?”
“嗯!”
梅念笙点了点头,沉声道:“北海是净土,日后此地自阴山便是我诸夏的牧场,四方胡虏敢有犯者,霸府必亡其国,灭其种,绝其苗裔!”
“喏!”
马芸鸢心神一震。
梅念笙虽是文士,可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所有武将未曾有的刚烈气节。
一句话,足矣铸起诸夏霸府之人的铮铮烈骨,哪怕是血洒阴山草原,也要守护属于诸夏的牧场!
一日时间。
北海之畔立起石碑。
由后勤军中的百余工匠打造。
高三丈,长一丈有余,足足用了数十匹马方才拉了过来。
一首诗面向诸夏大地,一句话面向北海,似乎是对丁零举起的一柄锋矛!
“轰隆!”
“轰隆!”
一阵铁蹄声自北海沿岸响起。
马芸鸢凝眸而望,大喝道:“擂鼓,有大军来袭!”
“喏!”
一个虎卫应喝道。
还未等他离开,一列游骑在远处驻足。
“等等!”
马芸鸢从背上摘下银枪,目光警惕的看向远处,沉声道:“梅念笙说过,北海贯穿丁零游牧地,现在来的应该是丁零人,我们先看看!”
“喏!”
虎卫再度应道!
“啪嗒!”
“啪嗒!”
无数游牧人翻身下马,朝着石碑走来。
五百步,三百步,一百步,五十步,都未曾动过刀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