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念笙出师漠北了啊!
杜袭将一份书信放在桌案之上,淡笑道:“书信是小郡主给吴王与吴老夫人所写!”
“劳烦了!”
孙权面色更加阴郁。
杜袭吹了吹茶盏中的浮叶,淡淡道:“北烈侯给吴王带了一句话,兵者不祥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想必吴王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孤明白!”
孙权脸色已经接近血红。
梅念笙这是在威胁东吴,威胁他这个江东之主。
告诉他,对于江东来说兵器是不详之物,可若是在拿起来,就是亡州灭种的时刻。
也就意味着,若是江东在敢对江夏用兵,或者与荆州联盟,那么霸府必定从漠北班师而回。
“咔!”
“咔!”
“咔!”
江东众将指骨捏的咔咔作响。
可是,他们又能如何,真的要将杜袭等人斩杀吗?
一柄鲜卑王的弯刀,一封书信,一句话,可以联络在一处,披露出梅念笙的意思。
‘本侯敢带着孙尚香征伐漠北,乃至传回书信,就不惧你们的各种手段,如果江东再敢对霸府封锁线起兵,必然班师回朝南征江东,鲜卑四十二万的胡儿能杀,你江东又有多少人可杀……’
“呵呵!”
杜袭放下茶盏,淡笑道:“既然吴王明白,那么我也该走了,正好乘船南下去西陵走一趟,慰问一下鹰扬府与第二营的将士,诸位不送!”
黄盖咬牙切齿道:“长江水贼众多,杜侍郎还需小心啊!”
“无妨!”
杜袭毫不在意道:“如果死在长江沿岸,朝廷必然派出大军平叛,若是真的有那一刻,还劳烦吴王配合霸府平定匪贼之祸!”
“杜侍郎多虑了!”
孙权抬头间压下所有恨意道。
“告辞!”
杜袭带着礼部官吏,踏步走出吴王府。
“轰!”
孙权掀翻桌案,抽剑砍断旁边的烛台,一双眸子猩红无比道:“梅长卿,你真的欺人太甚了,真以为孤怕你霸府征伐吗?”
“王上息怒!”
周瑜苦涩劝谏道。
吴王府大堂。
江东众文武心中怒气横生。
孙权站在一堆废墟之中气喘吁吁,握剑的虎口都被震裂。
“王上!”
周瑜再度劝诫道:“梅念笙是欺人太甚,这一次敢明晃晃的威胁我们,可见他已经对这次联盟不满,原来针对襄阳的布局,也开始限制江东了!”
“呵呵!”
“哈,哈哈!”
孙权狂笑道:“好一个北烈侯,一介寒士身,竟然敢威胁孤这个吴王,一柄刀,一封信,一句话,就想扼制我江东十余万雄兵,他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人吗?”
张昭起身道:“王上,梅念笙再强也不过是史书一笔,何必与这样的人动怒!”
“—笔?”
孙权将佩剑插在桌案上,嗤笑道:“一笔安能写得完他!”
张昭苦涩一笑,说道:“史官记的只是结果,他们不会在乎中间发生了什么,他这样权倾曹魏的存在,日后不死在曹操手中,也会死在曹氏其他手中!”
“不错!”
众人起身附和道。
“呵,呵呵!”
“你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悲哀的人!”
“梅念笙奉的不是大魏,而是整个天下的百姓!”
“他教授的也不是曹昂,而是在调教一个完善的大魏王朝!”
“只要天下平定,大魏王朝代替大汉,梅念笙对于天下制度的改革便完成了!”
“他将会成为一尊活着的圣人,就算是死了,那也是要被曹魏天子王侯所拜祭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