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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弩矢雨从第二营将士头顶覆盖而去,落在匈奴阵营之中。
连弩的恐怖再次展现在匈奴人眼前,一片又一片的弩矢雨,仿佛不要钱一样坠落在隘口。
两万匈奴控弦,仅仅一刹就开始崩塌攻势,开始节节倒退。
他们也有弓弩,甚至射术极为恐怖,可是因为前方将士的溃败,在拥挤之下根本无法做到向第二营一样抛射,致使了这一场大溃败!
一刻钟!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许褚都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
此刻,第二营将士脚下是无数匈奴的伏尸与战马的残躯。
两万大军,拖延两天两夜时间,现在还有力气杀到匈奴控弦一退再退,这种恐怖的攻击让右贤王,让呼厨泉都为之骇然!
“呸!”
许褚吐出一口血水。
眼皮宛若山越一样重,都难以睁开。
强如他都如此疲乏,其他普通将士已经有不少跌落出战阵。
不是战损,而是力气耗尽,已经无法在追随其继续向前推进,将匈奴大军抵回隘口深处。
八千!
七千!
六千!
五千。
许褚身边的将士不断减少。
曾经的三列横纵战阵,此刻只剩下一列。
身边的袍泽已经卸下重甲,减少身上的负重,扛着陌刀与重盾继续前行!
鲜血汇聚成河,宛若从贺兰山中流出的一条崩腾血海,伏尸都被践踏成泥,与战马的残尸混合在一处,无法分辨177是人还是生灵。
今日,定要贺兰山胡儿人头滚滚如雨。
这句话,许褚做到了,以第二营一己之力,抗在了第五营的前方,将八万匈奴控弦生生拖死在苏峪口中。
“轰!”
“轰!”
三千第二营猛卒推进。
一个个脚步沉重,双眼都快眯成一条线。
许褚目光死死盯着前方的匈奴控弦,嘶哑道:“呼厨泉,藏头露尾算什么单于,若想过苏峪口,踏着本将军的尸体过去!”
“汉将!”
呼厨泉纵马而出,眼中满是惊骇道:“留下你的姓名!”
“呵!”
“哈哈!”
许狰狞大笑道:“一介胡儿,也想要本将性命,你配吗?”
“你.....!”
呼厨泉眼中满是惊怒。
他只是想问一问姓名而已,他堂堂匈奴单于连这都不配吗?
“轰隆!”
“轰隆!”
突然,一阵铁蹄驰骋声从南匈奴后方传出。
呼厨泉眼中满是惊讶与不解,下令道:“刘豹,你立刻派人查看后军,看看是否是左贤王来了!”
“喏!”
刘豹应喝一声。
乐进给连弩换上新的木匣,行至许褚身前,沉声道:“仲康,世子已经让大军进来替换第二营了,你们可以先出隘口修整!”
“梅帅!”
“来了吗?”
许褚满是疲乏道。
乐进眺望远处,但是被茫茫匈奴铁骑阻拦视线,说道:“匈奴后发有铁骑驰骋声,应该是梅帅与第一营到了,不然就是匈奴援兵,不管是谁,第二营都必须修整了,你尚可抗住,可是你的部将已经不行了!”
“铿!”
许褚将陌刀插在地上,大喝道:“第二营,带着自己的袍泽,退出坳谷!”
“喏!”
第二营众将开始后撤。
带着甲胄,带着袍泽的尸身,带着已经精疲力尽,但还活着的同袍,朝着隘口快速退去!
“杀!”
“立刻杀出去!”
呼厨泉见许褚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