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审配淡笑道:“将军,战争是你在打,是你放跑了马岱,如果不现在收拢降军,明日一早发往河内,让梅念笙知道马腾,马芸鸢惨死雕阴,恐怕霸府,折冲府,中领府都会调集过来,只为灭了这场叛乱!”
“算计我?”
“你安敢算计我!”
韩遂转身走向战马,下令道:“立刻收拢降军,明日一早发往河内!”
“喏!”
张横等将应喝道。
韩遂俯瞰着审配,嘶哑道:“审正南,如果说梅念笙是一个君子之谋,尔等这些冀州谋士,不过是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可恨我今日方才看清楚!”
“将军!”
“你大错特错了!”
审配昂然立于战火之前,铿锵有力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天下哪里有什么君子之谋,兵圣孙武尚说兵者诡道也,若吾主大胜,史书之中将军必然是弃暗投明的千古名将!”
“驾!”
韩遂纵马而去。
背影中带着无尽的肃杀之气。
雕阴逆反。
一场属于西凉的变革落幕。
尤其是这场变革还在梅念笙与审配的推动下,更加显得让人惊悚无比。
此刻。
胆颤的不是马腾。
而是大胜之后,本应该喜悦的韩遂。
因为,他发现自己这个西凉诸侯在真正的谋士手中,不过是一颗随手摆放的棋子。
不论是梅念笙,还是审正南,随时都可以将他变革,成为他人手中的一杆锋矛,刺向所需要的位置。
一日之后。
马腾,马芸鸢二人狼狈无比的出现在定阳。
“呼啦!”
“呼啦!”
马腾捧起洛水洗了把脸,自嘲道:“机关算尽啊!”
“阿父!”
马芸鸢呆呆的看着远处。
马腾亦是直起腰,眺望着洛河下游。
只见,梅念笙披着蓑衣,握着吊杆正在凝望他们!
“阿父!”
马芸鸢苦笑道:“确实是机关算尽了!”
马腾无奈道:“现在北方大战,这些乡野之民还有心情钓鱼?”
“来了?”
梅念笙招了招手道。
马芸鸢迈步而行道:“他可不是乡野之人,他是北烈侯,霸府执掌者!”
“梅长卿?”
马腾眼中满是震撼。
马芸鸢行至前方,眸子通红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沿着洛河而行?”
“很简单啊!”
梅念笙起身淡笑道:“如果你们真的从西凉军营逃出来,一路奔袭至此,必然会先寻找水源,还有什么水源比洛河还好寻找!”
“他反了!”
“韩遂真的反了!”
马芸鸢泪珠从眼眸中落下。
这一刻,她不像是那个满口喊打喊杀的铁娘子。
反而,更像是更在梅念笙身后,整天叫着公子,公子的甘梅。
梅念笙擦了擦马芸鸢脸颊上的泪珠,转头看向马腾道:“初次见面,没想到槐里侯还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北烈侯!”
马腾面色复杂无比。
梅念笙转头看向远处,沉声道:“你们诈死逃出西凉军营,韩遂为了防止我调集大军平定西凉之乱,而快速行军前往河内,所以至多明日就会行军至此,我们还是去黄龙山吧!”
“好!”
马腾点了点头。
梅念笙拉着马芸鸢踏步前行,登上一辆车舆道:“仲康,你带着槐里侯,元福将痕迹清扫,明日灭了韩文约,班师前往东垣!”
“喏!”
许褚,周仓应喝一声。
仅仅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