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血巫教遗迹第七天,陈默站在巡天司南疆分司的高台上。
下方聚集着数百名巫民代表,阳光炽烈,却冲不散空气中的紧张和猜疑。
赵乾站在他身边,低声说道:“按照你的要求,三十七个主要寨落的代表都到了。
前排穿深色服饰的是黑石寨的人,他们一直和血巫教走得近,抵触情绪最强。”
陈默扫过人群,前排几个中年巫民眼神阴鸷,双手抱胸,敌意毫不掩饰。
中间大部分人神色惶惑,时不时交头接耳。
只有后排少数年轻人眼里带着好奇,还有几分向往。
“诸位。”陈默的声音不高,却带着星辰之力特有的穿透力,清晰传遍全场,“从今天起,南疆纳入巡天司管辖。
旧有的血祭、活祭等邪术,一律禁止。”
话音刚落,前排一个黑石寨长老猛地站起来,脸上的刺青因愤怒而扭曲:“外来者!你凭什么废除我们传承千年的仪式?这是和祖灵沟通的神圣之法!”
“用无辜者的鲜血和生命换取力量,不是神圣,是堕落。”陈默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血巫教已经用无数生命证明,这条路最终只会走向毁灭。”
那长老冷笑:“你以为杀了几个血巫教余孽,就能让我们屈服?南疆十万大山,百万巫民,你管得过来吗?”
陈默没有立刻回应,抬手运转星辰之力,在空中勾勒出复杂的符文。
符文成型的瞬间,天地灵气被牵引,化作柔和的光雨洒落。
光雨触及之处,几个面带病容的巫民惊讶地发现,常年缠身的病痛减轻了大半。
“这不是巫术,也不是邪法。”陈默收回手,“这是星辰之道,是引动天地正气滋养自身的正途。
巡天司会在这里设立学堂,传授修炼之法,不管出身如何,任何人都能学习。”
人群中响起一阵骚动,后排一个年轻巫民忍不住高喊:“真的谁都能学吗?我们这些普通寨民也可以?”
“当然。”陈默看向他,“新秩序下,只有天赋和努力才是门槛。
巡天司还会开辟商路,让你们的山货、药材能公平交易,换回粮食、盐铁和医药。”
几个原本观望的寨老交换着眼神,明显有些动摇。
南疆贫瘠,和外界交易常受盘剥,要是真能公平往来,确实是件好事。
但黑石寨长老啐了一口:“花言巧语!说到底就是想让我们放弃自己的力量,变成任你们宰割的羔羊!”
陈默眼神渐冷:“选择权在你们手里。
接受新秩序,能得到功法、贸易和庇护。
抗拒者。”他顿了顿,祥瑞剑胎无声出现在身侧,剑锋流转着冰冷星辉,“就按叛逆论处。”
剑意弥漫开来,整个广场的温度骤然下降。
几个最顽固的代表脸色发白,却还是强撑着不肯低头。
接下来的半个月,陈默的话应验了。
黑石寨率先反叛,不仅拒绝交出祖传的血祭法器,还暗中袭击了巡天司派去教授基础功法的弟子。
三名年轻修士重伤,其中一人甚至修为尽废。
消息传来时,陈默正在批阅各寨递交的物资需求清单。
他放下笔,对赵乾只说了一句:“召集一队人手,我去去就回。”
当天夜里,黑石寨上空的星辰异常明亮。
陈默独自一人走进寨门,祥瑞剑胎没出鞘,仅凭周身流转的星辰之力,就把试图围攻他的数十名巫修震飞。
他径直走向寨中祭坛,那里正在进行血祭,祭品是个不到十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