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掏掏耳朵,歪头对副将大声道:“这棒子叽里呱啦念的什么经?
又快又糊,老子就听见个‘十万天兵’,哎呦喂,吓死个人了!”
表情夸张,引得周围亲兵哄笑。
副将忍笑大喊:“将军,这厮吹牛呢!
说他们是十万天兵,让咱们投降饶命!”
左良玉恍然大悟状,随即气沉丹田,声如霹雳炸响:“我去你娘的十万天兵!
拉十万个种地的来充数,你当这是唱戏呢?
还天兵?天兵天将来了也得跪!
还天理难容?老子告诉你,老子的刀就是天理!
老子的拳头就是王法!
你个井底之蛤蟆,坐井观天还看出幻觉了?赶紧的,让你后面那帮拿烧火棍的乡亲们散了!
别挡老子替天行道,也别耽误老子收工吃饭!”
粗俗而嚣张的骂声清晰传开,朝鲜阵中骚动更甚。
李成闵气得满脸猪肝色,浑身乱抖。
吓阻不成反受辱,他恼羞成怒,
再也顾不得许多,猛地拔剑向前胡乱一挥,声音尖利变调:“全军……杀!
为了朝鲜!
杀光明狗!”
呜嗡——走调的牛角号凄厉响起。
庞大的“十万大军”
开始混乱蠕动。
前排士兵被后推挤,后方农夫被驱赶,出参差不齐、充满恐惧的呐喊:
“杀啊!”
“冲啊!”
人潮如受惊兽群,又似决堤浊流,混乱不堪地涌向左良玉严整的军阵。
场面如同注定悲剧的踩踏,事件开端。
左良玉看着这混乱“冲锋”
,脸上狞笑愈狰狞,战意如火。
他缓缓举刀,阳光在刃上反射刺眼寒光,用尽全力怒吼:“兄弟们!
看见了吗?乌合之众!
蝼蚁!
在铁骑面前,数量屁都不是!
跟着老子!
凿穿他们!
碾碎他们!
锋矢阵!
冲锋!
大明万胜!”
“万胜!
万胜!
万胜!
!
!”
一万五千明军精锐,如整体般出山呼海啸的呐喊。
随即,钢铁洪流以左良玉为锋刃,轰然启动,加,化作死亡闪电,狠狠楔入朝鲜军阵。
碰撞瞬间,结果注定。
这非战斗,是高效的单方面屠杀。
明军铁蹄如战鼓,践踏而过,骨裂声令人牙酸。
长矛轻易刺穿单薄身体,马刀挥出银光,残肢断臂与鲜血四处飞溅,形成血雾。
无甲或衣不蔽体的朝鲜农民,在明军利刃前脆弱如纸。
往往一照面,连人带农具被劈碎或捅穿。
惨嚎、哭喊、兵刃入肉声、马嘶声……地狱交响乐响彻平原。
左良玉一马当先,如战神附体,长刀化死亡旋风。
简单劈砍扫削,每击必取数命。
他边杀边咆哮嘲弄:“就这?回家玩泥巴去吧!”
“哎呦,粪叉耍得不错,可惜捅不动老子甲叶子!”
“滚开!
别挡道!”
其勇猛感染全军,明军如狼群,三人一组,五人一队,配合默契,高效收割生命。
朝鲜“军阵”
一触即溃,士兵各自为战,一人倒引一片溃退。
那七万农夫更是灾难,见前排惨状,惊恐尖叫,掉头就跑,反而冲乱自家阵脚,自相践踏死者无数。
李成闵还在徒劳呼喝亲兵抵抗。
左良玉一眼锁定,大喝:“那穿戏服的!
纳命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