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孩子!
大多是满人的婆娘和崽子!
她们…她们疯了!
!”
他语无伦次地描述着:“她们夜里像鬼一样摸近营地,往水井里丢死牲畜,甚至…
甚至丢秽物!
挖断官道,泼上水一夜成冰,辎重车根本走不了!
躲在林子里放冷箭,箭头上还抹了粪尿,中箭的弟兄伤口溃烂,生不如死!
还有成群的老虔婆,抱着柴草想烧粮草车!
被抓住了就嚎哭咒骂,甚至…
甚至扑上来用牙咬,用指甲挠!
大军不堪其扰,日夜防备,弟兄们睡不好吃不下,士气…
士气大受影响!
孙大帅命卑职拼死杀出重围,火禀报王爷,请示下!
这…
这到底该怎么办啊?杀又不好杀,赶又赶不尽!
王爷!
!”
“咔嚓!”
王龙手中的象牙筷子,被硬生生捏断了。
他脸上的慵懒和戏谑,如同被寒风吹散的薄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仿佛暴风雪核心般的死寂与冰冷。
帐内的温度骤然降到冰点以下,那斥候和周围所有侍从、护卫,都感到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直冲天灵盖,窒息般的恐惧攫住了心脏。
“女人…孩子…袭扰…”
王龙的声音很轻,却像两块冰坨子在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好,很好。
皇太极自己当了缩头乌龟,把他娘们和崽子推出来送死?呵…呵呵…”
他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没有一丝温度,只有一种近乎欣赏的、残忍的玩味。
“魏!
忠!
贤!”
王龙猛地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炸得整个行帐嗡嗡作响!
帐外候着的魏忠贤连滚带爬地,扑了进来,脸色惨白如纸,噗通一声五体投地,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奴婢在!
奴婢在!
王爷息怒!
王爷息怒啊!”
“息怒?”
王龙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魏忠贤面前,高大的身影将后者完全笼罩,他俯下身,冰冷的目光如同两把剔骨尖刀,钉在魏忠贤瑟瑟抖的背上,
“老魏啊,本王出征之前,在金銮殿上,是怎么说的?嗯?山海关外,凡建奴所属,男丁高过车轮者,杀无赦。
本王还特意强调了,车轮,是平着放的。
怎么?是本王的旨意不够清楚?
还是你魏公公人老耳背,没听明白?或者…你们觉得本王是在跟你逗闷子,放屁玩儿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