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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凛冽的寒风中!
猎猎作响!
出呜咽般的悲鸣!
如同大金国…最后的哀歌!
求和!
这条充满屈辱的求生之路才刚刚开始!
而等待他们的又将是什么?是冰冷的刀锋?还是更深的绝望没有人知道!
只有那漫天的风雪!
如同白色的丧幡!
覆盖了大地!
也覆盖了整个大金国的未来!
以此同时北京城,腊月深寒。
天色阴沉如铅,细碎的雪沫子,被凛冽的北风卷着,抽打在并肩王府那辆,低调却异常宽大坚固的紫檀木马车上,出噼啪的轻响。
车厢内暖意融融,四角镶嵌的暖玉,散着柔和的热力,驱散了外界的严寒。
王龙斜倚在铺着厚厚雪白熊皮的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块温润的羊脂白玉佩,眼神半阖,似睡非睡。
对面,魏忠贤佝偻着腰,几乎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坐在锦墩边缘,只敢沾半个屁股,那张布满皱纹、
如同风干橘皮的老脸上,此刻堆满了谄媚、敬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亢奋。
“王爷,”
魏忠贤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神秘感,如同毒蛇吐信:“建奴那边…嘿嘿…快撑不住啦!
他们真真是到了…山穷水尽!
走投无路啊!”
王龙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个慵懒的音节:“嗯?说来听听。”
他指尖的玉佩在掌心缓缓转动,出温润的微光。
魏忠贤精神一振,身体微微前倾,浑浊的老眼里闪烁着,精明的算计和一丝幸灾乐祸:“回王爷!
奴才在张家口、沈阳…埋下的暗桩!
眼线!
日夜不停!
传回的消息!
那叫一个…惨!
惨不忍睹啊王爷!”
“盐!”
魏忠贤竖起一根枯瘦的手指,声音带着夸张的颤抖:“断啦!
彻底断啦!
晋商八大家一倒!
山西那条线!
咔嚓!
全完蛋!
张家口那几家漏网之鱼!
也被神将大人犁地三尺!
连根拔起!
现在建奴那边!
盐价飞上天啦!
比金子还贵!
普通旗丁连盐粒子都舔不着!
只能刮硝土熬土盐!
那玩意儿!
又苦又涩!
吃了还窜稀!
拉得人腿都软!
站都站不稳还打什么仗?哈哈!”
他出一阵如同夜枭般的低笑,充满了恶毒的畅快!
“铁!”
他又竖起一根手指:“更惨的是没铁!
他们拿什么打刀?造箭?修铠甲?库里那些破铜烂铁修修补补!
早就豁牙漏齿一碰就碎!
好多作坊!
都他娘的停工啦!
工匠饿得眼绿!
守着空炉子干瞪眼!
奴才听说!
皇太极那老小子!
急得把自己寝宫门上的铜钉都抠下来熔了!
哈哈!
杯水车薪!
顶个屁用!”
“布!”
魏忠贤唾沫星子横飞:“布更别提啦冬天啦!
关外那鬼地方滴水成冰!
好些包衣奴才!
还穿着单衣!
在雪地里刨食!
冻死的!
冻伤的!
不计其数!
哭爹喊娘!
那叫一个惨!
八旗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