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声!
一股被抛弃的、夹杂着不解和巨大委屈的怒火,轰地顶上天灵盖:
“龙哥!
您!
您这是要把兄弟们,单崩儿丢进鳄鱼潭啊?金三角那鬼地方,没有您掌舵,没有大批兄弟压阵,咱几十个够那些军阀头子塞牙缝的吗?
当然我们不是怕死,我们缺您这样的指挥啊
您是不是……信不过兄弟们了?”
最后那句质问,嘶哑绝望,如同受伤野兽的咆哮!
训练房内死一般寂静!
落针可闻!
其他被点到名的兄弟也都怔住了,目光齐刷刷刺向王龙,带着困惑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怒。
王龙迎着陈大辉几乎要滴血的眼神,心口像被狠狠撞了一拳!
但他脸上没有半分动摇,反而猛地一挥手,如同斩断所有犹豫:
“给老子闭嘴!
信不信得过?老子把你们的后背,绑在我自己裤腰带上!
命都能托付,还有啥信不过?”
他低吼着,声音带着一种近乎疲惫的暴烈,猛地指向窗外北方漆黑的夜空:“但我得去那!
去冰窟窿!
去西伯利亚吹他妈能把人,冻成冰棍的白毛风!
去闯老毛子的龙潭虎穴——托木斯克!”
“托木斯克……?”
陈大辉脑子嗡地一声,怒火像是被一盆冰水浇熄了大半,巨大的疑惑和一股莫名的寒意笼罩下来。
“‘老毛子’撤专家,撕合同,卷走了咱们造大炮仗、造导弹的所有命根子资料!
临走还要在托木斯克那个鬼地方,把图纸胶片全烧了!”
王龙的声音陡然拔高,每一个字都淬着冰碴子,和滔天的恨意,“这是釜底抽薪!
是要咱们当一百年的孙子!
这些铁!
是能让咱们挺直腰杆子的脊梁!
老长话了!
这东西!
比命重!
比咱们港城半山的别墅重!
比九龙城寨新打的江山重一万倍!
老子的命搭进去也得给它弄回来!
!”
他猛地一捶墙壁,震得墙皮簌簌落下!
“你说!
金三角的粉线!
跟你亲娘老子的命!
跟国家挺直的脊梁骨!
孰轻孰重?孰缓孰急?你告诉我——!”
王龙暴喝出来,脖颈青筋暴突!
连日憋在心头的所有压力、算计、对系统坑爹的不忿、对儿子被伤的隐痛、
被老长架在火上烤的憋屈,此刻全部化作这记带着血丝的质问,狠狠砸向陈大辉!
陈大辉被吼得连退两步,身体如遭重击般摇晃了一下!
脸上的震惊、委屈、暴怒瞬间凝固,然后如同破碎的冰川般轰然坍塌!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沉、更沉重、如同铅块灌入骨髓般的理解!
那些图纸胶片……是给祖国铸剑的命脉!
不是粉线,不是地盘,是能让四万万人在强敌环伺下,不挨炸的护身符!
“龙哥……”
陈大辉的声音,像是从风箱里挤出来,嘶哑颤抖。
他看着王龙布满血丝的双眼,和剧烈起伏的胸膛,又瞥见他下意识捂了一下腰的动作,
一股无法言喻的酸涩和敬重,猛地冲垮了最后的心防!
原来龙哥背着这样一座山!
原来他说去西伯利亚,是去顶那能把人碾碎的泰山!
训练房的铁门被撞开,带进一股夜风的凉意。
陈大辉和身后九个被点到名的兄弟,像标枪般杵在王龙面前,汗津津的肌肉绷得死紧,
刚刚还翻腾着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