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狂热和决绝!
旁边似乎还传来几声压低声音的附和:“对!
老板!
我们跟您走!”
“听金山伯的!”
轰——!
!
!
老佛爷全身过电般剧烈颤抖!
浑浊的老眼瞬间瞪得滚圆!
那死寂绝望的灰败,如同被烈阳驱散的浓雾,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地狱边缘,被硬生生拽回人间的、巨大到失语的狂喜和难以置信!
安全!
小虎,他孙子安全!
那些陈志坤最后安插在老宅、负责看护的兄弟反水了!
他们没有选择跟着陈志坤那条破船一起沉!
巨大的希望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堤坝!
老佛爷死死捂住话筒,喉咙里出无声的呐喊和哽咽!
身体剧烈地哆嗦着,如同秋风中最顽强的枯叶。
王龙冰冷的目光,扫过老佛爷那张瞬间被狂喜,和泪水覆盖的老脸。
他伸出两根手指。
对着跛豪。
清晰无比地。
指了指桌子上那个金光刺眼的箱子。
又指了指旁边早已备好的一套干净衣服、一捆厚厚的港币和一张去往新加坡的不记名船票。
声音如同法官的最终宣判:“老佛爷……还等什么?”
泳池边的硝烟,仿佛被夜风吹散。
老佛爷老佛爷打完那个,命悬一线的电话后,整个人像是抽掉了最后那根支撑的老藤,却又奇异地焕出一种,绝处逢生的微光。
他没有再去看王龙,只是用那双被酒精和泪水,浸泡得浑浊不清的老眼,死死盯着跛豪。
“豪哥……”
老佛爷的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铁皮,“城寨南区废料厂第三区,靠海那栋挂‘恒记干货’牌子的破楼……
地下三层不是暗门,最里面那堵后墙,用潮山会’四二七的口令敲,三长两短再回三短一长……”
他每说出一个地名、一个口令,都像从身上剜下一块肉,但语却带着一种疯狂的决绝!
报完地址和口令,他猛地喘了口粗气,眼中精光乍现:
“除了……除了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崽在等船票……其它人马!
金库看守的头儿叫‘丧狗’!
你带人去……就报我的名,就说……金山伯喊他们,过来跟新老板拜码…头!”
话语末尾,已是嘶声力竭,耗尽了他所有力气,整个人瘫软在藤椅里,只剩下眼珠死死看着跛豪,确认他听懂了没有。
跛豪没有任何迟疑!
对着身边一个心腹悍将,“刀疤”
猛地一挥手!
眼神凌厉如刀:“立刻行动!
按地点、口令行事!
先封控后墙区!
一只苍蝇都别放跑!
确保东西安全!
通知码头‘水鬼队’待命!
快去!”
是!
豪哥!”
“刀疤”
应声如雷,带着几个杀气腾腾的精锐转身就走,脚步声迅疾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