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缩回沈阳内城!
实行最彻底的坚壁清野!
把城外方圆二十里内,所有能烧的房子。
所有能填的水井,所有带不走的粮草。
全部给本汗毁掉!
一粒粮食,一根草料,也绝不能留给王龙!
本汗倒要看看,他王龙有多大的能耐。
能攻下我这经营数代、固若金汤的沈阳城!”
他说完,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
重重地瘫坐回龙椅。
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已经汇聚成流,顺着脸颊滑落。
而此时,王龙大军的前锋斥候。
已经能够清晰地望见沈阳城那如同巨兽般。
匍匐在地平线上的庞大轮廓了。
“嚯!”王龙在两名贴身侍卫的小心搀扶下。
灵巧地登上了马车顶部那个专门为他搭建的。
带有雕花栏杆的了望平台。
他举起一支做工极其精巧的、镶嵌着宝石的单筒望远镜。
仔细地打量着远处那座闻名已久的坚城。
一只手还悠闲地扶着冰凉的车顶栏杆以保持平衡。
“这皇太极,还真是把沈阳城当成终极乌龟壳来打造了?
瞧瞧这城墙的高度,这马面的密度,这护城河的宽度……
啧啧,真是下了血本了!
看来是真打定主意,要跟本王玩一场‘躲猫猫’到底了?”
魏忠贤赶紧驱赶着坐骑,凑到马车旁。
努力踮起脚尖,伸长了他那本就不算长的脖子。
拼命向远处张望。
可惜除了模糊的城墙轮廓,什么也看不清。
只能焦急地问。
“王爷,看这架势,他们是铁了心要当缩头乌龟。
死守不出了。
咱们是立刻开始打造攻城器械。
准备云梯、冲车,一鼓作气拿下。
还是……先围他个三五个月,耗死他们?”
“急什么?毛毛躁躁的,跟你说了多少遍,要沉得住气!”
王龙从了望台上一跃而下。
落地时轻巧如燕,显示出不俗的身手。
他整理了一下被高处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袍袖和发冠。
对着一直恭敬侍立在马车旁的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招了招手。
“去,把本王那套最喜欢的。
景德镇御窑特供的青花缠枝莲茶具拿出来。
再用红泥小炉烧上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
然后,他才好整以暇地转向一脸焦急的魏忠贤。
慢悠悠地,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般说道。
“所谓先礼后兵嘛。
毕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虽然不太友好。
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
派人,对,就选个嗓门洪亮、机灵点的。
骑上快马,去给城里的皇太极送个信。
就说,大明并肩王、皇叔摄政王王龙。
请他出城一叙,喝喝茶,聊聊天。
顺便……谈谈他的人生理想。”
十天,整整十天。
王龙几乎是掐着手指头。
在咯嘣咯嘣的磕瓜子声中数过来的。
他常常半眯着眼,斜倚在铺着上好白虎皮的帅椅上。
两条腿毫无形象地翘在面前的矮几上。
鞋尖还随着远处隐约传来的、自家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腔。
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拍子。
帅帐里暖烘烘的,炭盆烧得正旺。
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