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嫌弃,穿走都行,总不能让你们湿着鞋袜坐在这里跟我说话。”
两人一听,也没忸怩,总归屋里这会除了知夏和赵玉珍也没别人,背过身快速将鞋换了,将湿鞋袜搭在炭盆旁边烤着。
赵玉珍一直在观察着何玉梅。
这姑娘倒是大方坦荡,有分寸有原则,看着比那个只知道缩着脑袋听爹娘安排的陶小燕顺眼多了。
刚才何玉梅跟知夏说的话,她也都听到了,是个苦命的孩子。
难得的是,她没有自怨自艾,于她而言,再苦再难,也只是眼前的困境。
赵玉珍望着厨房的方向。
“大姐,熬两大碗热姜糖水来,给玉梅和丰年去去寒气。”
梁氏的声音从厨房传来。
“好嘞,很快就好。”
何玉梅满脸感激。
“让伯母费心了。”
“不费事。”赵玉珍是真心心疼这两个孩子,她面上笑容温和,“这雪也不知道还要下多久,你们家里那屋塌了,要修估摸着也得明年了吧?”
何玉梅礼貌点头。
“是得明年了,这马上要过年,村里人肯定都有自己的事。”
“那你们得在杏花村住好一向了。”赵玉珍站在长辈的立场,“你姐姐姐夫毕竟是夫妻,一日两日的分床睡倒也无碍,时间太久总归不大好,不如这样,晚上你就上我们家来睡,跟知夏住一个屋,早晨起床再回你姐那儿去,你觉得咋样?”
俗话说,久住令人贱,频来亲也疏。
何腊梅毕竟是嫁到杏花村来的媳妇,之前虽说要将弟妹带来一起生活,可后面终归是没住一起,陈家人便也没做他们的打算。
时间长了,念在何腊梅的面子上,陈铁柱和贺氏嘴上可能不会说啥,心里指不定会有怨言。
要是再看到姐姐姐夫因为姐弟俩长时间不同床,意见只会更大。
到时候难免会产生矛盾。
但如果何玉梅住在自己家就不一样了,不说别的,陈家能有现在的条件,离不开知夏对何腊梅的照顾。
看到何玉梅跟知夏关系好,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根本不可能嫌弃。
何玉梅有些犹豫。
“这不太好吧?会不会太麻烦你们了?”
知夏一家倒是挺好相处,可她最怕麻烦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