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在夜色中。
祠堂里弥漫着皮肉烧焦的恶臭,陈洪泉剧烈地干呕起来。老刀则瘫坐在地,手中的骨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天亮前它不会回来了。\"老刀喘着气说,\"但村长...\"
陈洪泉想起刚才看到的恐怖场景,不禁打了个寒颤:\"我们要回去救他吗?\"
老刀摇摇头,眼神黯淡:\"没用了。被饿鬼咬过的人,活不过三个时辰。\"他抬头看了看天色,\"再有两小时就天亮了,到时候我们回院子看看。\"
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背靠背坐在神像旁,警惕地听着外面的动静。陈洪泉趁机整理着录音和笔记,试图从这些零散的信息中拼凑出真相。
\"刀哥,无灯村的习俗是不是和这些...饿鬼有关?\"陈洪泉小心翼翼地问。
老刀点点头:\"老人们说,光亮会吸引它们。三十年前出事那晚,正好有地质队带着汽灯来村里借宿。\"他苦笑一声,\"那晚之后,村里就立下了天黑不点灯的规矩。\"
天色渐亮时,远处传来第一声鸡鸣。老刀站起身,活动了下僵硬的四肢:\"走吧,去看看我表舅。\"
晨曦中的无灯村依然寂静无声,家家户户门窗紧闭。当他们回到村长家的院子时,眼前的景象让陈洪泉胃部一阵抽搐——院门大开着,地上有一道长长的拖痕,从堂屋一直延伸到古井边。
井台上残留着大量暗红色的血迹,井绳被扯断了一半,垂在井口晃晃悠悠。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井沿上整整齐齐地摆着三块沾血的石头,排列方式与他们在祠堂看到的供品一模一样。
老刀在井边跪下,低声念了一段经文。起身时,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坚定:\"陈老师,我们得下井。\"
\"什么?\"陈洪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疯了吗?那东西可能就在下面!\"
老刀从杂物间找来一捆新绳子和一个煤油灯:\"表舅的魂被带走了,我得找回来。不然七天后,他也会变成那种东西。\"他顿了顿,\"你可以留在上面等我。\"
陈洪泉看着老刀坚毅的侧脸,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作为一个民俗学者,还有什么比亲眼见证这种古老仪式的机会更珍贵呢?尽管恐惧像铅块一样压在胃里,他还是点了点头:\"我和你一起下去。\"
老刀似乎早就料到他会这么回答,递给他一把生锈的柴刀:\"拿着防身。记住,不管在下面看见什么,别碰,别出声,更别答应任何呼唤你名字的声音。\"
当朝阳的第一缕光芒照进院子时,两人已经做好了准备。老刀将绳子牢牢系在井边的石柱上,另一头绑在自己腰间。陈洪泉则检查着装备:手电筒、录音笔、相机,还有那把不太可靠的柴刀。
\"我先下,\"老刀说着已经跨过井沿,\"你等我的信号再下来。\"
陈洪泉点点头,看着老刀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漆黑的井口中。绳子不断下滑,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大约下了十米左右,绳子突然剧烈晃动起来——这是约定的信号。
深吸一口气,陈洪泉也跨进了井口。井壁湿滑冰冷,长满了青苔。随着不断下降,头顶的光亮越来越小,最终完全被黑暗吞噬。只有手中的手电筒提供一点微弱的光亮,照出井壁上那些奇怪的划痕——它们看起来像是被某种尖锐物体反复刮擦留下的。
下到约十五米深时,陈洪泉的脚突然踩空了。他惊慌地挥舞手臂,却发现不是绳子断了,而是井壁在这里出现了一个横向的洞口。老刀的手从黑暗中伸出来,一把将他拉了进去。
\"小心,\"老刀的声音在狭窄的通道里回荡,\"前面就是地下河。\"
陈洪泉站稳后,举起手电筒照向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