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没有刺向致命的动脉,而是精准地划过我左手手腕内侧。
那里,是我在少年时期模仿父亲做实验时,不慎被声波刀留下的一道浅色疤痕,我一直称它为我的“声带刻痕”。
剧痛传来,温热的血液立刻涌出。
不够!
我的大脑在疯狂计算,根据那个阀门磨损的共振频率和能量传递模型,必须有一个精确的变量来扰乱它的执行序列!
出血量必须精确到4毫升!
多一滴会触发防御机制,少一滴则无法中断程序!
“沈墨!”
林疏桐凄厉的尖叫将我从极限计算中拉回现实。
我用余光瞥见她,她的脸上写满了惊骇。
但她的目光并非停留在我流血的手腕,而是死死地盯着我的脖颈。
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那里的皮肤正在发烫,一种奇异的麻痒感正在扩散。
“磷光……纹路……”她声音颤抖,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恐怖的景象,“跟你父亲咽喉上的,一模一样!”
我父亲?
那个被誉为“世纪天才”,却在三年前离奇自杀的男人?
他的尸检报告我看过不下百遍,除了咽喉处一道无法解释的刻痕,再无他伤。
磷光纹路?
那是什么?
来不及细想,林疏桐已经做出了反应。
她猛地一扯自己白大褂的胸前,一颗纽扣应声而断。
但那不是普通的纽扣,在实验室惨白的光线下,它断裂的内芯折射出金属独有的冷硬光泽。
是钛合金!
她那件看似普通的白大褂,每一颗纽扣里都藏着一枚特制的钛合金内芯!
“用金属反射干扰声纹共振!”她像一头被激怒的雌狮,嘶吼着朝我扑来。
她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在我被控制的右手再次蓄力之前,她已将那枚小小的钛合金内芯,精准地卡进了我手中那柄微型手术刀刀柄上的一处凹槽。
那正是我在记忆中阀门磨损拓印的起始点!
“滋——”
一声轻微到几乎不存在的电流声响起。
刀柄突然释放出一圈淡蓝色的光晕,如同水波般扩散开来。
那不是光,我立刻意识到,那是一种量子纠缠波。
我感到一股更加强大的力量顺着刀柄涌入我的手臂,但这一次,它并非单纯的控制,而是一种……信息的洪流。
刀刃开始以一种超高频率震颤起来,震得我的骨头都在发麻。
在这剧烈的震颤中,一个全新的感知维度向我敞开。
我仿佛“看”到了无数纷乱的数据流,它们来自刀柄,来自我脖子上的磷光,甚至来自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
就在这片数据的海洋中,我捕捉到了一丝极其微弱却无比熟悉的信号——那是我父亲咽喉处声带刻痕的特殊温度差!
我记得尸检报告里的红外热成像图,那道刻痕的温度,比周围皮肤低了整整3℃!
一个疯狂的念头涌上心头。
他把控制程序藏在血迹凝固的相位差里!
血液凝固是一个物理化学过程,而他,那个疯子,竟然利用不同时间点凝固的血迹之间极其微小的相位差异,写入了一段无法被常规手段检测到的程序!
而那个3℃的温差,就是激活或读取这段程序的“密钥环境”!
如何模拟?
我环顾四周,这间密室恒温恒湿,根本无法制造温差。
等等……我猛地想起了另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