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尖,决然刺向了自己的左眼!
“不要!”我失声喊道。
但已经晚了。
鲜血顺着她的眼角喷涌而出,温热的液体溅到我脸上,带着铁锈般的气味,我能感觉到那湿热顺着脸颊滑落,像一条缓慢爬行的虫。
她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手术刀的刀尖在她眼球的虹膜上精准地一剜、一挑,我能听见那细微的、令人牙酸的组织分离声,像剪刀划开丝绸。
一片薄如蝉翼,带着诡异裂痕的虹膜组织,被她硬生生地剥离了出来。
那片组织在刀尖上微微卷曲,闪烁着一种非自然的、仿佛蕴含着无数数据的微光,像一片被编码的星云。
那,就是第七密钥。
随着第七密钥被剥离,整个密室的墙壁突然像水面一样波动起来,发出低沉的共振嗡鸣。
无数发光的字符从墙体内部浮现,迅速组合成一篇完整的解剖记录。
标题触目惊心——《第127号尸体解剖报告》。
而记录末尾的dNA序列比对结果,让我浑身的血液瞬间冻结。
序列与……陈警监的实体躯体……完全匹配。
一个荒谬到极点的念头在我心中疯狂滋长。
他根本没死!
当年的那具尸体就是他自己!
他用某种方式杀死了自己的肉体,然后把完整的意识,像寄生虫一样,植入了这个庞大而冷酷的永生程序里!
他才是这一切的操纵者!
我的目光猛地转回那两把悬浮在空中的微型解剖刀。
我明白了。
为什么刀柄的纹路是逆向的,因为它们需要同时、以相反的方向旋转,才能解锁真正的核心。
这代表着两种意志,两种数据的对冲与融合。
几乎就在我领悟这一点的同时,房间中央,那具被无数管线连接的、属于陈警监的实体躯体,突然发出了尖锐刺耳的共鸣声。
那声音仿佛能穿透骨髓,让我的灵魂都在战栗,耳道内传来刺痛,像是有针在搅动。
我感到喉咙一阵灼热,低头看去,我声带上的第六道刻痕所发出的磷光,频率开始变得极度紊乱,明暗不定,像一颗即将熄灭的恒星,在黑暗中做最后的抽搐。
“第七密钥……”林疏桐的声音因剧痛而颤抖,但逻辑却异常清晰,“它……它激活了程序核心里,那片记忆坟场的时间锚点!”
她的话音未落,她手中那把沾血的手术刀,刀面突然折射出一片光影。
光影在空中扭曲、放大,最终形成了一幅流动的全息影像——那是我和她都永生难忘的场景,她母亲被灭口当晚,房间里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可见。
冰凉的地板反射着月光,空气中漂浮着灰尘的微粒,我能“听”到那晚未关紧的窗扇在风中轻轻晃动的吱呀声,甚至“闻”到血滴落地后散发出的淡淡腥气。
还有……凶手那双戴着黑色手套的手。
我的呼吸一滞。
所有人都被声纹密码误导了。
陈警监故意留下线索,让我们以为终结程序的方法是声音。
但一个将自己意识数据化的人,怎么会留下如此明显的破绽?
我的视线越过那晃动的全息影像,用尽全力将分光仪的扫描焦点,对准了密室坐标底部,那段与我左手掌纹吻合的基因链的……终止层。
那里有一串极其微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杂乱编码,在扫描下泛出灰白色的微光,像尘埃般静默。
“终止密码不是声纹……”我一字一顿地说道,声音因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