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带第六道刻痕中的磷光,竟然停止了流失,甚至开始逆向流动!
一股不属于我的,冰冷、绝望、充满了死亡气息的记忆碎片,顺着逆流的磷光涌入我的大脑。
“永生程序的终极核心……是我母亲的……死亡声纹!”这个念头让我浑身冰凉。
陈警监不是在复制我们,他是在用我们的声纹,去撬动一个更高权限的核心——我母亲死亡瞬间被记录下的全部信息!
与此同时,林疏桐的右眼,那只刚刚被她自己刺穿的眼睛,突然定格。
一幅残破的记忆影像在她瞳孔深处浮现,那画面通过我们的声纹链接,也传入了我的脑海——画面里,是我的父亲,他穿着解剖服,正神情肃穆地……亲手解剖着躺在冰冷解剖台上的……陈警监的尸体!
我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陈警监明明活生生地站在我们面前,为什么父亲的记忆里,他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就在这无尽的矛盾与混乱中,我手中的分光仪突然发出一阵急促的警报。
我下意识地看去,屏幕上显示,在密室坐标的最底部,那个我以为是“终止层”的地方,一个“时间密钥铸造模具”正在被激活,而它此刻正在同步复制的,赫然是……我自己的声纹波形!
他最终的目的不是我母亲,而是我!
一切都乱了,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彼此矛盾的终点。
父亲的解剖刀,墙壁上属于母亲的死亡频率,我正在被复制的声纹,还有那段不可能存在的记忆……它们之间一定存在着某种被我忽略的、最根本的联系。
一个角度,一个参数,一个可以把所有混乱串联起来的变量……
我的目光猛地从屏幕上抬起,死死锁定了手中的解剖刀和远处剥落后显露出的墙壁。
一个大胆到疯狂的想法瞬间占据了我的全部心神。
我颤抖着,举起了分光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