褂内衬。
一道隐藏在急救绷带下的伤疤赫然暴露——那不是普通创伤,而是一串沿左臂静脉蜿蜒流淌的神秘纹路,闪烁着微弱磷光。
当空气接触伤口的瞬间,那光芒如萤火复苏,顺着血管缓缓向上爬行,皮肤下泛起温热的脉动,仿佛有一条液态星河在体内奔流。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她盯着那串流动的光,声音低沉如祭语,“她临终前,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刻进我皮下的……声纹终止码。”
我们没有时间了。
头顶穹顶与四周断壁残垣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金属扭曲的“嘎吱”声此起彼伏,如同巨兽咀嚼骨头。
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鸣撕裂空间——整个世界向内坍缩!
光线被强力扭曲,瓦砾在高压下化为齑粉,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铁锈与焦糊混合气味,刺鼻得令人作呕。
最终,我们被囚禁在一个毫无缝隙的环形密室之中,四壁光滑如镜,映出我们扭曲的身影。
密室正上方,那个本应只存在于档案和噩梦中的身影,陈警监的实体躯体,正静静地悬浮着。
他双眼紧闭,面容安详,宛如邪神端坐祭坛。
身下,正是那两组疯狂转动的基因链,链条旋转时发出低沉的“嗡——嗡——”声,节奏稳定,如同远古仪式的心跳。
一道刺目的能量回路从基因链中延伸而出,一端深深刺入林疏桐的左眼,另一端则精准连接在我声带上的旧伤处。
我们成了这个邪恶仪式的电池与导体,生命能量正被无声抽取。
“血脉湮灭波正在启动,”他的声音不通过空气传播,而是直接在我的颅腔内响起,冰冷威严,“现实时间线,将以你们的记忆为坐标,进行不可逆改写。”
我的分光仪屏幕上,数据流再次爆发,蓝光灼烧视网膜,留下久久不散的残影。
一条新的分析报告弹出,简洁却让我如坠冰窟:**密室墙壁金属氧化层厚度,与林疏桐虹膜裂痕深度,数据模型完全匹配。
**
这个囚笼,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或者说,她的存在本身,就是构成这牢笼的关键参数。
“必须切断共振!”林疏桐低吼,决绝超乎想象。
她没有丝毫犹豫,将手中手术刀狠狠刺入自己左臂静脉!
“噗嗤”——金属刺穿皮肉的闷响清晰可闻,鲜血喷涌而出,瞬间点燃了那串磷光纹路。
诡异的蓝光顺着血管急速蔓延,一路攀升至脖颈,皮肤下泛起滚烫的脉动。
她痛苦地闷哼一声,身体剧烈颤抖,但那道连接她左眼与基因核心的能量回路,果然开始剧烈闪烁、衰减。
“用我的血激活第七密钥,只能争取一点时间!”她将那枚沾满我父亲指纹拓印、此刻也被她鲜血浸润的金属箔片,死死按在下方基因链中代表“终止”的层面。
她转过头,用尽全力对我嘶喊:“沈墨!用你父亲解剖刀的逆向终止纹路,覆盖密室坐标底部的……那个时间密钥铸造模具!快!”
她的声音为我指明方向。
我扑向锈迹漩涡的底部,在令人晕眩的基因代码光芒中,终于看清一处隐蔽的金属凹槽。
凹槽内,静静嵌着两把微缩至极限的解剖刀,刀柄纹路与我手中遗物分毫不差——陈警监,他算到了一切。
甚至为我准备好了工具。
凹槽结构说明了一切:两把刀,必须同时、分毫不差地插入,才能启动真正的程序终止。
我正要伸手,眼角余光却瞥见林疏桐的脸。
她的左眼因能量削弱恢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