膜发麻,牙齿间泛起金属的余味。
血与锈接触的瞬间,一股强大的能量流爆发开来,空气仿佛被撕裂,带起一阵刺骨的寒风,吹得我额前碎发狂舞,皮肤上泛起细小的战栗。
林疏桐的嘴唇因痛苦而发白,但她的眼神却异常明亮。
“要摧毁这个时空循环,我们必须找到一样东西!”她急促地说道,“必须用……你母亲遇害现场的……墙灰样本!用它……覆盖住密钥底部的基因链终止层——”
墙灰样本?
我母亲的……我愣住了,那个尘封了二十年的惨案现场,早已被夷为平地,我该去哪里找?
就在我思绪混乱之际,整个审判庭的废墟突然开始剧烈震动,发出尖锐刺耳的共鸣。
我被晃得踉跄后退,本能地伸手扶住身旁断裂的石柱,粗糙的断面边缘割破掌心,疼痛让我瞬间清醒。
头顶的碎石簌簌落下,砸在地面发出“噼啪”爆响,尘埃如灰雾般弥漫,呛得我喉咙发痒,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腐朽与金属混合的气息。
我下意识地将分光仪的扫描深度调至最大,对准了那把正在发出异光的解剖刀——或者说,是这整座牢笼的“密钥”。
在密钥的最深处,我看到了。
我看到了令我目眦欲裂的影像。
两段交错重叠的时间线,像两条被强行嫁接在一起的毒蛇,疯狂地互相吞噬。
一段影像里,我的母亲倒在血泊中,死亡时间是晚上九点零三分——我甚至能“听”到那晚滴答作响的挂钟,闻到空气中弥漫的福尔马林与血腥混合的气味。
而另一段影像里,她却是在九点零七分停止了呼吸——那四分钟的错位,像一根锈蚀的针,扎进我记忆的最深处。
同样的情景也发生在林疏桐母亲的死亡时间线上,两个版本的时间相差了整整五分钟!
而篡改这一切的黑手,正是陈警监!
我甚至能看到他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在数据流的背景中一闪而过,带着一丝嘲弄的微笑——那笑容仿佛有实体,贴在我耳畔低语,激起一阵生理性恶心。
“他的心脏……”我感到一阵眩晕,不是因为震动,而是因为这个可怕的发现,“他的心脏还在跳动……通过这个循环,通过这个密钥,他正在改写我们的记忆!他想让我们彻底忘记真相!”
每一次循环,不仅仅是时间的重置,更是记忆的磨损与篡改。
我们所以为的“真实”,不过是陈警监投喂给我们的、经过无数次修改的残次品。
“不止如此!”林疏桐突然惊叫起来,她的目光死死钉在解剖刀的刀刃上,那里的氧化纹路在共鸣中变得更加清晰,“沈墨,你看这里!锈迹里面……嵌着东西!”
我立刻将分光仪聚焦过去。
在刀刃最薄处一层层剥离的锈迹中,我看到了一个微缩到极致的金属物件。
它像一枚尘埃,却有着精密的结构。
那是一个模具,一个铸造模具!
我认得它,在陈警监的绝密资料里看过无数次——时间密钥的核心铸造模具!
它怎么会藏在我父亲的刀里?
“这个模具的锈迹走向……”林疏桐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与我虹膜彻底湮灭时的裂痕……完全吻合!”
她说着,按住了自己渗血的家族纹章,仿佛要从那份疼痛中汲取力量。
“我明白了……这种磷光频率的共振……它不是无意义的!它正在利用我们的身体作为媒介,重组……重组陈警监留下的最后一道……声纹密码!”
我们都被利用了。
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