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磷光。
就在这时,我胸口的灼痛感达到了顶峰。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不属于我的力量正在疤痕深处苏醒、重组。
血脉契约……那是我和母亲之间最后的联结,此刻它正以前所未有的方式被激活。
“血脉契约的终极反噬…正在重组…两位母亲最后的…声纹密码——”我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这并非我的推断,而是某种被直接写入我感官的“知识”。
突然,整个空间的锈迹都开始剧烈地翻滚、咆哮。
一声充满了怨毒与不甘的怒吼从锈迹的最深处爆发出来,那声音我们都无比熟悉——陈警监!
他并没有被彻底消灭,他的残余意识,如同跗骨之蛆,一直潜藏在这个系统的最底层!
“你们以为这样就能赢吗?”他的声音化作实质性的精神冲击,狠狠撞在我们的意识防壁上,“你们的血脉,你们的记忆,你们的一切…都将成为永生程序新的容器!你们将取代她们,成为这个地狱里新的囚徒!”
“休想!”林疏桐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她不知从哪里摸出了一把寒光闪闪的手术刀——那是她母亲的遗物。
在陈警监的狂笑声中,她毫不犹豫地将手术刀的尖端,狠狠刺入了自己左臂上那个代表着家族荣耀与诅咒的纹章之中!
鲜血瞬间涌出,染红了那个古老的图腾。
我甚至能听到皮肉被撕开的细微声响。
与此同时,审判庭的穹顶之上,那些早已存在的裂缝中,陡然浮现出一个个漆黑的、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线的空洞。
它们开始旋转,产生了巨大的吸力。
我惊恐地看到,审判庭墙壁上,那些因年代久远而剥落的墙灰分子,正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着,卷向那些空洞——那是我母亲当年最后接触过的东西!
陈警监在吞噬她最后的存在痕迹!
“嗡——”
终止装置发出了刺耳的共鸣,仿佛即将解体。
我手腕上的分光仪屏幕疯狂闪烁,自动开始扫描分析。
一行行数据流瀑布般刷过,最终,一幅结构图被锁定、放大。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扫描结果显示,锈迹深处那些氧化层的走向,与林疏桐虹膜裂痕中磷光的纹路,在三维空间中竟然构成了一个完美的、自我循环的闭环!
一个莫比乌斯环般的悖论!
我们之前的努力,全都在这个闭环中打转,根本无法触及真正的核心!
“不行…这样不行…”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冷汗浸透了我的后背,“要打破永生程序的闭环…必须用…必须用你胸口疤痕的皮肤组织…覆盖…声纹干扰器残骸的…最终裂痕——”
这道指令像是从天而降的启示,又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耳语,清晰地响彻在我的脑海。
用我的血肉,去填补最后的缺口。
就在我做出决断的瞬间,两位母亲的意识投影再次变得清晰。
她们的脸上没有了痛苦,只有一种悲伤而坚定的决绝。
她们的声音不再被干扰,而是以一种奇特的声纹共振方式,同时在我们两人心中响起:
“血脉契约的终极反噬…需要…你们的…共同记忆碎片!”
共同的记忆?
我和林疏桐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画面:那个下着雨的夜晚,两起相隔不远的谋杀案,两个破碎的家庭,以及我们背负至今的、共同的命运。
林疏桐像是得到了最终的确认。
她伸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