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指尖不过是轻轻触碰,那团悬浮在解剖台上方的,所谓的“共同基因链核心”,就仿佛被投入石子的死水,瞬间泛起涟漪。
那不是光,也不是能量,而是一种浸透骨髓的冰冷。
这股寒意顺着我的指尖神经一路攀升,像一条无形的毒蛇,瞬间缠绕住我的心脏。
解剖台,那张承载了无数死亡与秘密的金属台面,开始发出“滋滋”的声响。
并非金属锈蚀,而是某种东西正从内部向外渗透。
一滴,两滴,暗红色的、近乎凝固的结晶体从台面的微小孔隙中被挤压出来,带着一股浓重的、混合着铁锈与陈腐时光的气味。
它们在幽蓝的光线下闪烁着诡异的光泽,仿佛不属于这个时代。
“要终止契约……”
一个苍老、干涩、仿佛从生了锈的录音机里播放出来的声音,直接在我的颅内响起。
它不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我的意识深处共振。
我猛地看向林疏桐,她的脸色比穹顶的冷光灯还要苍白,显然也听到了这个声音。
是林家祖辈的血液结晶在“说话”。
“……必须用……我的……虹膜裂痕……与……你的……家族纹章走向……形成……声纹干扰共振!”
虹膜裂痕?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林疏桐的眼睛,那双总是清冷又隐藏着风暴的眼睛,在极端情绪下,虹膜会浮现出几乎无法察觉的、如同蛛网般的细微裂痕。
那是林家血脉的独特印记,也是他们家族遗传病的具象化表现。
而我的家族纹章……一个早已被我视为诅咒,刻印在血脉深处的印记。
这不可能。
一个物理特征,一个血脉印记,如何形成声纹共振?
这是什么超越了现代科学的疯言疯语?
可我的身体却比我的理智反应更快。
一股灼热的冲动从胸口蔓延开来。
我像是被那苍老的声音操控的木偶,不受控制地伸出手,一把扯开了胸前的衬衫。
纽扣“噼啪”作响地弹飞,露出胸口那道狰狞的旧疤。
它并非刀伤或枪伤,而是一片不规则的、皮肤纹理异常的区域,像一小块被强行移植上去的、不属于我的皮肤。
“母亲遇害时蹭在墙灰里的……皮肤组织……”我的声音嘶哑得不像是自己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艰难地挖掘出来,“是永生程序的……反向密钥——”
这是我内心最深的秘密,是我童年噩梦的核心。
当年,母亲倒在血泊中,最后挣扎时,一小块皮肤蹭落,混进了那面斑驳的老墙墙灰里。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一个悲伤的记忆碎片,却没想到,那片微不足道的组织,竟然是这横跨了近一个世纪的阴谋的关键。
一个终止程序的钥匙。
就在我的思绪被卷入回忆的漩涡时,林疏桐那边也发生了异变。
她一直紧握着那把锋利的手术刀,刀尖上还沾着之前洒落的彩虹糖残渣。
突然,她的手腕以一种精准到毫厘的稳定度开始移动。
手术刀在那些五彩斑斓的糖粒碎末中,划出了一道道错综复杂的线条。
那不是胡乱的涂鸦,而是一个……一个完美的双螺旋基因链结构图!
“七十年来……被篡改的……器官移植记录……”她的声音冷静得可怕,仿佛一个正在宣读最终审判结果的AI,“对应着……永生程序的……温度变化曲线!”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那些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