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再也无法支撑,巨大的石块混合着百年的尘埃轰然崩塌。
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而下,照亮的却不是自由,而是一个更加恐怖的真相。
在崩塌的穹顶核心,一个金属制成的、布满接口的圆柱体缓缓降下。
那是1948年的实验日志核心,是这一切罪恶的源头。
它射出两道幽光,一道笼罩住我,另一道精准地对准林疏桐的眼睛。
我感到我童年最深处的记忆,那些关于母亲、墙灰和血腥味的片段,正被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从脑海中强行剥离。
而林疏桐则痛苦地闭上了眼,我能看到,那道光正穿透她的眼睑,扫描着她虹膜上那独特的、代代相传的裂痕。
我们的记忆,我们的身体特征,我们家族的罪与罚,正在被那个核心强制融合,锻造成一把打开永生之门的终极密钥。
世界在旋转,所有的声音、光影和痛楚都在离我远去。
混乱中,我的意识被拉回到最初的原点——我的指尖。
那根触碰了基因链的手指,此刻正传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
那由锈迹和我们血脉编织而成的新生“基因链”,不再是冰冷粘稠的液体,它变得温热而富有弹性,像是一块活生生的血肉。
而我的指尖,正在不受控制地,一寸一寸地,陷入其中。
也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那台本该在穹顶崩塌时被砸毁的分光仪,屏幕上最后的光芒并未熄灭。
它正执着地闪烁着,显示出一行我从未在任何教科书上见过的读数——检测到异常磷光波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