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过来,化作无数条纤细的红色丝线,缠绕向林疏桐的脸,开始将她那只眼睛里的结晶瞳孔,一针一线地“编织”成我母亲虹膜上那道独特的裂痕!
审判庭的地面再也无法承受这股庞大的信息流冲击,轰然裂开!
裂缝之下,不是地基,而是一个巨大的、泛着幽光的玻璃容器。
容器里,浸泡在不明液体中的,是一卷卷写满了数据的陈旧羊皮纸——沈墨与林疏桐…从未知晓的…共同血脉实验记录!
更让我头皮发麻的是,一道残破的身影正从裂缝中缓缓爬出。
是陈警监!
或者说,是他那被某种力量维系着的残余意识。
他胸口别着一枚锈迹斑斑的徽章,上面闪烁的,正是穹顶投下的那个属于1948年的法医证编号!
一切都失控了。
所有的线索,所有的秘密,所有的谎言,在这一刻汇聚成了最终的真相,一个比任何阴谋都更加丑陋、更加罪恶的真相。
我们不是仇敌,而是同一个实验的产物。
我们的抗争,我们的追寻,甚至我们的仇恨,都只是这个巨大闭环程序里预设好的变量。
我的目光死死锁在分光仪上,那是我作为法医最后的理性和依仗。
我必须看清,必须分析出这一切背后的核心代码!
然而,就在此时,审判庭墙壁的裂缝中,那1948年的血色墨水再次渗出。
这一次,它们不再是书写文字,而是像拥有生命的毒蛇,汇聚成一股粘稠的溪流,蜿蜒着,爬过地面,越过仪器的底座,径直朝着我眼前的分光仪探来。
我感到一阵刺骨的寒意,那股墨流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观察这个疯狂世界的唯一窗口。
它要将我们最后的联系切断,将我们彻底困在这个被编织好的罪恶闭环里。
我的呼吸停滞了,眼睁睁看着那第一滴浓稠如血的墨水,带着七十年的怨毒与阴谋,悄无声息地滴落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