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柄磨损出独一无二纹路的林家先祖?
是那个将罪证时间戳编码进细胞分裂周期的天才法医?
那个……杀害我母亲的凶手?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试图将这些碎片化、疯狂的信息串联起来。
“‘用警徽封印血脉’的密文……”
“陈野脊椎裂痕的走向……”
“林家罪孽的……永恒轮回!”
“每代林家法医的……犯罪心理档案!”
一个可怕的、超出我想象极限的画面正在逐渐拼凑成型。
林家的血脉,既是传承技艺的载体,也是……封印罪孽的牢笼。
每一代法医,都在与血脉中那个原始、疯狂的“犯罪心理档案”对抗。
而“用警徽封印血脉”,难道指的是……与执法者家族联姻,用正义的秩序来中和、稀释血脉中的罪孽?
或者……是更残酷的解释?
用执法者的鲜血,来祭奠、来“封印”那些无法被审判的罪行?
我的父亲是警察。
我的母亲……我的母亲就死于这个所谓的“契约”之下!
“要终止契约……必须用……十二年前…我母亲命案现场的…墙灰声纹——”林疏桐的话语再次在我脑海中炸响,声音里夹杂着细微的电流杂音,像是从老旧录音带中播放出来。
她知道!
她什么都知道!
她用我的血注入解剖台,并非为了所谓的审判,而是为了激活这个以我母亲的死亡为基石的最终程序!
而我,沈墨,这个案子的调查者,这个受害者的儿子,从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审判官,我只是一个……祭品。
一个用来开启最终仪式、被蒙在鼓里的钥匙。
“林家新秩序的…核心…是…我的…记忆清除!”
分光仪屏幕上的微弱闪光,那一行冰冷的文字,此刻显得无比清晰。
每一个像素都在轻微颤抖,像濒死信号的残影。
他们要抹去我的记忆。
因为我的存在、我的追查,本身就是对这个“新秩序”的最大威胁。
他们要的不是审判,而是要将一切归零,将所有的罪孽与真相,连同我这个最后的知情者,一同埋葬。
穹顶之上,那把虚幻的、由光线构成的祖父解剖刀,正以一种优雅而残酷的韵律,将林疏桐结晶化的瞳孔纹路,一针一线地“编织”进那个所谓的“忏悔图腾”里。
那图腾的背景,就是我母亲倒下的血泊。
每一次编织,周围受害者的哭声就愈发凄厉,而林疏桐右眼中那非人的光芒就愈发强烈。
她在被吞噬。
或者说,她心甘情愿地,正在与那个古老的罪孽融为一体。
不。我不能让这一切发生。
我不能让母亲的死,成为一笔无人知晓的糊涂账。
我不能让我的记忆,成为他们完美犯罪的最后一块拼图。
更不能让林疏桐,无论她有罪还是无辜,无论她是帮凶还是容器,就这样在我面前消失。
一股冰冷的怒火取代了僵直的恐惧,从我的脊椎深处涌起,瞬间贯穿全身,让每一根神经都绷紧如钢弦。
我紧紧攥住分光仪,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掌心渗出的汗与金属外壳的寒意交融,滑腻而刺骨。
钢丝从我的袖口弹出,没有去缠绕那些疯狂舞动的根系,而是精准地绕向解剖台的接口,猛地一拽,切断了我血液的供给。
解剖台发出一声刺耳的悲鸣,像是金属骨骼断裂的哀嚎,整个血色心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