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录像!”
我的目光被引向血色心脏下方的漩涡深处。
无数虬结的、如同血管般的根系在疯狂蠕动,它们不再是无意识的能量体,而是在编织影像。
一帧帧血腥的画面闪过,我看到了那些只在历史照片上见过的、面容坚毅的警队创始人,正用各种残忍的手段,制造着一场又一场林疏桐口中的“灭门案”。
那些被尘封的历史,那些被歌颂的功绩,其基石竟是累累白骨。
“不!住手!你们激活的不是救赎……是警队的……罪恶传承!”
一声凄厉的尖叫从漩涡核心传来,那是陈警监残存的意识。
他的声音不再威严,只剩下纯粹的恐惧和绝望。
他以为我们在拯救他的儿子,却没想到,我们亲手揭开了这个城市最黑暗的脓疮,并唤醒了沉睡其中的魔鬼。
尖叫声仿佛命令,那些播放着杀人录像的根系瞬间暴起,如同一群嗜血的巨蟒,向我们三人猛扑过来!
我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抖,数根高强度钢丝呼啸而出,精准地缠住了最前方的几条根系。
钢丝深深勒入其中,但传来的触感却并非血肉,而是一种坚韧的、类似光缆的质感。
我看到被勒紧的部位,一些泛着幽蓝色光芒的节点暴露出来,像是一串串诡异的神经节。
“那些泛蓝的神经节……”我咬着牙,将它们死死固定住,“储存着……储存着每个创始人……的……死亡倒计时!”
信息再次冲击着我的认知。
这不仅仅是记录罪恶,更是一个设定好的程序,一个针对创始人的复仇契约?
谁是契约的制定者?
又是谁,在背后操纵着这一切?
就在这时,林疏桐身上那件被鲜血浸透的白大褂,突然毫无征兆地发出了柔和的白光。
光芒并不刺眼,却带着一种神圣而悲伤的气息。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
“是母亲的法医证……它被编入了漩涡的……核心代码!”
她颤抖着手,从发光的口袋里拿出的不是证件,而是一团由光线和数据构成的代码流。
她母亲的遗物,竟也是这罪恶系统的一部分。
我们三个,就像被命运的丝线牢牢捆绑的木偶,父母的遗产不是财富或荣耀,而是通往这地狱深渊的门票。
“必须终止它!”林疏桐的眼神陡然变得决绝,她看向我,又看向我手中那把解剖刀的投影,“·L,终止契约的方法!”
“方法……存在……”·L的声音断断续续,“要终止契约……必须用……陈野被绑架时的……现场墙灰!”
又是那片墙灰!
我母亲命案现场的墙灰声纹是密码,而陈野被绑架现场的墙灰是解药。
这绝非巧合!
这两个看似无关的案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强行关联在了一起。
林疏桐没有片刻迟疑。
她夺过我手中的一把备用采血针,毫不犹豫地刺入我的手臂,抽取了一管鲜血,然后转身将血液注入到那把幽灵解剖刀的投影接口中。
那是一个不存在于物理世界的接口,但我的血液却像是找到了归宿,瞬间被吸入,融入了刀柄。
“沈墨,你的血脉……是钥匙,也是锁。”她急切地说,“我的共生体能感知到,这是唯一能暂时干涉它的方法!”
随着我血液的注入,整个血色心脏的跳动频率猛然一变。
那疯狂旋转的漩涡,似乎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就在这时,第一缕晨光穿透了
